李娟磨蹭两下枕头,躺的舒舒服服的跟老公分析。
“我爸那个人,是个特别传统的人。
就是那种典型的为儿孙燃烧自己的老思想。
当然啊,燃烧奉献的对象不是我。
这回赵大妮的事儿一出,不管他伤心不伤心,肯定是心里松了一口气。”
王建国靠在床头上翻开本企业管理的书,听到这里也来了点儿兴趣:“展开说说?”
李娟兴致勃勃:“我向来不吝于把我爸想的底线再低点儿。
你看啊,老夫少妻,想当初也是捧到手心里疼了一二十年的。
这两年不是该打照打,光是赵大军的原因吗?
也有我爸不想容忍的原因吧。
咱就说少年夫妻老来伴,可我爸现在还需要赵大妮这个伴儿吗?”
王建国想了下,对李老栓来说,赵大妮现在好像就是个鸡肋吧。
自己住院也指望不上她,每月领的那点儿退休金,聊胜于无。
等这边真嘎了,留个赵大妮占个亲妈的名头,不去掺和小两口的家务事儿那是不可能的,加上屁股后面还跟个赵大军,谁知道什么时候爆个雷,这都保不齐。
而且肯定不能放着一个人住,说出去一个寡母六十多了自己住,多不好听。
不住一起吧,还影响儿孙名声,要是住一起,就得受罪,两难啊。
想到这里,王建国若有所思:“我大概明白你想说的是啥意思了。可毕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,也不至于吧。
再说了,就算赵大妮再走一家,万一那边老头也没了,不还得儿子养吗?”
李娟来了精神:“那不一样啊,李柱是得养他妈,可养一个寡母,跟一个二嫁又回来的妈,那是完全不一样啊。
赵大妮只要迈出这一步,以后真回来了也没底气整啥幺蛾子了。
毕竟李柱是她前夫的儿子了。”
李娟反过来说:“再说了,赵大妮这一段时间,就差掰着手指头数着我爸啥时候走了。
你以为老头还顾念啥情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