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眼里命好的人,命不长啊。
来城里没多久就生病去世了。
开门的是白勤奋的后妈,扔给我个地址,就把门关上了。
咱也明白,本来就是前头老婆的老家亲戚,人家还愿意给指条路就不错了。
我又厚着脸皮去找了白勤奋,可他那会儿,亲爹给解决个工作,跟厂里要了个两间房,然后就算变相分家了。
那两间房,要不是摆上床,跟个毛胚也差不到哪儿去。
我住了几天,觉着不合适。
老家属院儿,风言风语的挺多。
还有大妈上来抓着我的手,问,啥时候领的证。
然后我就搬出去了,白勤奋帮忙找了个卖衣服的活儿。
我身段儿好,老板觉着是个衣服架子,能招揽生意。
可时间长了又挑剔我嘴笨,不会哄着顾客掏钱。
又开始反悔了。
咱也知道眉高眼低,主动提了离职。
其实就是老板夸我那句身段儿好惹得祸!
老板娘不乐意听,我也没那么大脸面,让人家为了我跟媳妇吵架。
后来差不多有年把的光景,一直干这些服务员,售货员之类的。
有一天,同事带我去了红房子开眼界。
有个饭店常客的大哥遇见了,非要请我跳舞,跳完之后,塞了我一百块钱。
我当时都傻了。”
听到这里,赵健设基本都能补足后半段了。
这啥开眼界啊,肯定是大哥让饭店的同事想办法牵线啊。
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,对付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不是手拿把掐。
可许丽丽不走寻常路。
要了杯水,慢慢的喝完,继续讲,好像跟以后没时间说话了一样。
“那大哥说,一看见我就好像当年看到了初恋的感觉,特别是我长长的大辫子,既没染色也没烫发,清水出芙蓉,天然来雕饰。
说是当年穷,初恋的妈看不上他,死活给一对儿有情人打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