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娟反过来安慰王建国:“你别往心里去才是,这些年忙里忙外帮大忙的又不是我。
这小子,遇到真正利益相关的事儿就经不住考验了,这点儿估计随根儿,一看就是我爸亲生的。
好在自己想通了,不然以后亲戚都没办法做了。”
王建国无奈道:“这不是看你面子嘛,他要是真过的不好,你也不放心啊。
再说了,当初咱俩偷摸处对象那会儿。
他可没少打掩护,虽说也是为了那点儿点心糖啥的。
可人家收了是真办事儿啊!
多少回,赵大妮想找事儿,都被李柱给拉走了。”
李娟想到十几岁的青春时光,噗嗤一笑:“别夸他了,就你那投喂频率,你当赵大妮不知道嘛,那全是看到李柱嘴里大白兔的份上。”
王建国见媳妇笑了,也就没当回事儿。
年纪大了,只要不是天大的事儿,两口子谁也不往心里放,没时间浪费到这上面。
提及往事,李娟满是怅惘的跟王建国说道:“要是咱妈还在,知道赵大妮姐弟俩走了,肯定会说上半天!”
王建国也满是怀念:“是呀,上一辈儿的,亲不亲的基本都走了。
千禧年的那个春节,老姑太太没等过完正月就走了。
当时还想着,七十三跟八十四都过完了,老太太不得奔着九十去呢。
结果刚过完眼看着就要过八十六的生日了,人就没病没灾的睡一觉走了。
老姑太太一走,咱妈难受了好一阵儿呢。”
李娟躺在摇椅上,轻轻的摇着扇子:“咱妈说,老太太年轻的时候,出大力了,要不是在咱们家养了这么长时间,能过八十都难,这也算是喜丧了。
说归说的,俩人一起过了这么多年,哪能一下子放下啊。
咱妈倒是争气,算是虚九十走的。
这俩老太太跟商量好似的,都是见完一大家子人之后,一觉不醒,也没留啥遗憾。
咱俩要是能有这福气,睡觉都能笑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