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知道斯内普是在讽刺，哈利还是不满的靠着桌子，“也没这么差吧。”

“如果你要跟我说话，就称呼我教授，波特。”

“是是是，斯内普教授。”哈利一口气把茶喝光，还用咖啡因提神，他已经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六点起来了，斯内普交代佩妮事情，跟他有什么关系？

“斯内普……你是西弗勒斯．斯内普吗？”佩妮想起来了，去年哈利的女朋友来的时候，有提到斯内普的名字，但佩妮并没有因此把眼前的男人和童年认识的男孩联系起来。

那双在看着莉莉的时候会发光的眼神变得充满恨意。有如女人般的白皙皮肤，现在惨白的像是尸体。长发依旧，但显然没什么时间打理，而显得黯淡无光。

别说只有数面之缘的佩妮，就算是斯内普的父亲再世，大概也认不出他的儿子。

“是啊。”斯内普冷笑的回应，爱屋及乌吧，邓布利多不只要斯内普保护莉莉的儿子，连莉莉的姐姐都顺便保护起来，用得非常顺手。

佩妮的表情变得很复杂，她看起来像在同情，又像在恐惧，又混杂一点感同身受的情谊看着斯内普，几经挣扎后，她小声地问：“她走了之后……你……还好吗？”

即便没有长时间相处，佩妮也知道莉莉跟斯内普的关系，在五年级绝交之前，莉莉几乎每年暑假都会找斯内普一起玩，就算没有见面，也会透过信件往来，她不清楚两人的关系是什么，但至少是感情深厚的朋友。

“这跟今天今天的事情没有关系。”斯内普强硬的拒绝讨论这件事，“现在说服你的丈夫去用这间房子，如果不行，我再用记忆咒修改他的记忆，波特，跟你家人道别，我先去外面等，有结果之后跟我报告。”

像是逃走般，斯内普立刻起身离开房子。

几分钟后，哈利走了出来，斯内普正坐在门口的台阶，对着马路发呆，“搞定了，家里的事情几乎是佩妮阿姨作主的，更别提有免费的豪宅住，对他们来说不用白不用。”

“道别了吗？这可能是最后一面。”

哈利的脸上露出苦笑，“还算可以吧，虽然跟他们生活不算愉快，但最起码后面四年和乐融融，多亏了爱丽丝。”

“走吧，去陋居还是隔离莫广场？”

“在这之前，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，教授。”哈利慎重的称呼对方的职称，哈利听出自己的语气带着哽咽，他希望自己看起来能冷静一点，但却压抑不了内心的情绪，：“你认识我妈？”

虽然佩妮没有明说，但哈利隐约感觉到这层关系，不然佩妮不可能认识巫师。

“跟你无关。”斯内普冷淡的回应。

“请你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。”哈利拉着斯内普的长袍，眼镜底下，和莉莉相同的眼睛泛起泪光，偶尔他会想起意若思镜中的莉莉，偶尔他会想要再去寻找那面镜子，只为了再见她一面，“我想知道她生前的事情，拜托了，教授。”

斯内普看着哈利，轻轻的拨开他的手，然后拿出魔杖，从脑中寻找安全，不会让人看出问题的记忆，并收在瓶子中交给哈利，“跟邓布利多借冥想盆，现在，陋居还是隔离莫广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