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凭罪妇身处冷宫,娘娘是唯一一个会来瞧我的人。”
“怎么?”晏清禾问道,“惠嫔似乎与妹妹姐妹情深,也从来没有表示过一丝一毫吗?”
许文懿摇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和悔恨。
从前,她也相信过惠嫔是真心待自己,虽然她明白,惠嫔对自己是有利可图,但到底是邀她共同抚养五公主,这份实实在在的利益让她迷了眼,最后落入了这个陷阱。
她虽不确定是否是惠嫔谋害四公主然后嫁祸给自己,但她若真是个良善之人,又怎么会在自己被打入冷宫后一次都没来慰问过,作为盟友,哪怕是托人捎张字条也是好的。
可她一次都没有。
她后来在冷宫不断地一次次反思,后来才悟到,或许小夏子从一开始就是惠嫔与和美人的人。
自己真是输得彻彻底底。
“既如此,那妹妹可还念着这份情义?”
许文懿想了想,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讲出自己的所思所想,再观望观望贵妃的态度也不迟,便道,
“罪妇如今与惠嫔乃是云泥之别,哪里还敢奢望这份姐妹情深?只要五公主无恙,罪妇也就心安了。”
晏清禾沉吟片刻,方轻轻叹道,“难为你还念着那个孩子,肯真心待她,只是你身处冷宫,也照看不了,只怕是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沦为某人助子夺嫡的垫脚石罢了。”
许文懿知道她话里有话,便壮着胆子问道,“娘娘说的可是惠嫔?”
晏清禾轻笑道,“不然妹妹以为,这宫里有几个人,能有这份夺嫡的资格?”
许文懿听罢,揣摩着贵妃对惠嫔的态度同自己是一样的,便继续问道,“听娘娘这样说,许是惠嫔做了什么错事,倒引得娘娘心烦意乱了。”
“惠嫔要是无碍,许妹妹也不会到这里来了。”晏清禾挑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