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石激起千层浪,众人的目光霎时间转向惠嫔。惠嫔自知这盘已输,只能起身蹲下,双眼噙泪,委屈地哭诉道,
“小刘子既说是臣妾所为,臣妾不敢不认,只是贵妃娘娘既早已查明一切,为何倒要拿这小刘子编排,当堂这番折辱臣妾……”
陶婉不信皇帝看不出来今天的好戏,她用尽心思在赌,赌皇帝会为此对贵妃起疑。毕竟,既除去敏贵嫔腹中之子,又嫁祸到四皇子之母头上,一石二鸟,岂不划算?
“拿小刘子编排?”晏清禾挑眉道,“若本宫真是和他商量好了,那这一开始就会直接指向妹妹你了……”
“哦?”惠嫔像是抓住了漏洞,反问道,“臣妾不知怎么得罪了贵妃娘娘,竟让娘娘生出这样的心思,想要陷害臣妾一番?不过是没有付之于行动罢了。”
惠嫔无疑是在向众人挑眉,二人关系不和,因此贵妃更有可能诬陷于她。
“得罪?”晏清禾看着狡辩的那人,冷笑道,“妹妹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,当日与妹妹畅聊的知心话竟都被妹妹抛诸脑后了……”
二人四目对视,剑拔弩张,毫不相让。
突然间,外面的宫人走进来道,“回陛下,各位娘娘,敬昭仪、和美人回来了……”
晏清禾与陶婉的心又稍稍悬了上去,前者希望不要出了什么变动,后者则是渴求能够有转圜的余地。
齐越点点头,“让她们进来罢。”
“臣妾/嫔妾参见陛下。”
齐越挥了挥手,示意她二人起来,却用余光扫了一眼她们身后,发现四皇子竟也过来了……
四皇子齐泽睡眼朦胧,本跟在江若华身后行礼,但一看见自己的母亲孤孤单单地蹲在地上,便立马跑过去,抱着惠嫔抽泣起来。
和美人立刻解释道,“回陛下,嫔妾回来时经过承平宫,听见宫内有哭闹声,便稍做停留,竟得知是泽儿思念惠嫔姐姐,焦急万分,才嚎啕大哭,彻夜难眠。嫔妾便擅自做主,将孩子带了过来,望陛下恕罪。”
惠嫔立马心领神会,抱着孩子,用手帕为他轻轻拭去眼泪,心疼地说道,“好孩子,好泽儿,不哭,咱们不哭啊,母亲马上就带你回去了,别怕,母亲没事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