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禾满意道,“本宫已然看过,如今就等着她们入宫待选。有你与淑妃做事,本宫也能放心些。”
“这都是娘娘肯信任我,以及淑妃姐姐的教导,”又安看向她二人,慈和安宁,“臣妾做这些,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,好为陛下和娘娘分忧罢了。”
晏清禾点点头,看向众人,沉吟道,“今年入宫的秀女偏多,大致有八十余人。依本宫的意思,一是如今宗亲子弟也有许多到了适龄的年纪,由皇室亲自指婚方显皇恩浩荡;二是宫中人少,多添些姐妹也好热闹热闹,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好。”
“可不是嘛,”淑妃道,“若是宫里嫔妃太少,前朝那些臣子会说些难听的话不说,连后宫的姐妹、还有那些等着入宫的闺阁小姐都会怨娘娘的,可得多叫些人入宫,否则他们都不知道——自己不受宠,其实和谁受宠与否都不重要。”
如今宫中明面上一片祥和,无论受宠与否都能够过得舒坦闲适,便也没人抢着去争恩宠。曹蘅这里点的,自然是宫外的那些人——有的一家子,老父亲在朝堂上、奏折里日日暗点皇帝独宠一人、不利社稷;母亲又要带着女儿时常入宫,就盼着皇帝能够一眼相中,飞黄腾达。
其实想要富贵荣宠并非是错,但他们拉着皇后做这红颜祸水的名头,未免也过于恶心了些。
“瞧你说的,宫里姐妹和气得很,想必日后新来的姐妹入宫后也都会如此,何必杞人忧天?”晏清禾随后看向众人,尤其是看向惠婕妤,“惠妹妹,本宫看这册子上有一个名字,倒有些眼熟,想必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是嘛……”惠婕妤心中防备,讪讪笑了两下便罢,虽猜到了答案,但还是明知故问道,“臣妾入宫多年,那怕是相处过,记忆也模糊了。不知此人究竟是谁,倒能有这福气让娘娘也眼熟……”
“她姓沈,是沈相的侄女,闺名似乎唤做‘令宜’?”
晏清禾也假装记不清地那人的名字,迟钝地说着,还朝又安看了看,似乎在寻求她的证实。
“是啊,娘娘,”又安顺势接道,对着惠婕妤说,“惠妹妹,之前你与沈氏交好,听闻你们未入宫时就是闺中密友,那想必沈氏的堂妹,你也认识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