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牧听了皇后主仆的一唱一和,见二人都在夸赏自己,心中的紧张顿时消散一半,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激动,她愈发神采奕奕地看向皇后。
“好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家住哪里?今年多大了?”
姜玉牧将自己的情况一一道来,听得皇后频频点头,最后只听得皇后亲切道,“走近些来,让本宫仔细瞧瞧。”
玉牧向前走了两步,顺势说道,“娘娘说臣女好看,其实娘娘才是真正的美人坯子呢,臣女只是年轻几岁,若是如娘娘一般大小,定然是不及娘娘好看的……”
晏清禾轻笑一声,打趣地望向明月,明月也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,假装不理睬。
眼瞅着玉牧糊涂的神情,她问道,“怎么?本宫已经人老珠黄了吗?”
玉牧此刻才知自己说的话大错特错,连连摆手解释,“不不不,不是的娘娘,是臣女……臣女一时说错了话,娘娘不老,一点都不……”
“罢了,本宫知道你是无心之说,不必在意,”晏清禾拉过她那双珠圆玉润的手,和蔼可亲道,“不过,玉牧啊,一看见你,本宫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,也是在这个凤仪宫里,本宫看见了一个极好看的姑娘,和你一样好看……”
说罢,她停下来回忆片刻,缓缓念道,
“城上斜阳画角哀,沈园非复旧池台。
伤心桥下春波绿,曾是惊鸿照影来。”
明月见那玉牧陷入沉思,恐她猜出什么,只连忙提醒皇后道,“娘娘,往事不可追啊……”
晏清禾缓过神来,问玉牧道,“你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吗?”
玉牧摇摇头,“臣女不知,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……娘娘可以告诉臣女吗?”
晏清禾放心道,“无妨,本宫只是想夸你如惊鸿照影一般美好罢了。”
“那……娘娘,您说的那个女子,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玉牧好奇道。
晏清禾愣住,心想,她早就死在这凤仪宫里了,就倒在你我的脚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