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陈的叶子,掉落的枯枝,盘根交错的荆条,每一步都艰难。
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划了一道又一道红痕。
萧玲琅心头的火气越来越大,眼底直接被湿气攻占,她将面前的枯枝踢开,往地上一顿,握住拳头哐哐捶了自己脑袋两下。
根本就跑不掉,好走的路,他们一抬眼就能看到,她手无缚鸡之力,被抓了,下场不难想的到。
往里走有灌木,没法走快,也藏不好。
六十里,已经走了六十里,萧玲琅抹掉脸颊上泪珠,只剩浓浓的绝望。
娘亲,能发现是谁带走了她吗?
时间过去了一刻,拓跋晋的酒盅空了三次。
纶图不时看看萧玲琅离开的方向,面上露出了焦急。
这怎么去了这么久?
不会真跑了吧!这姑娘胆子挺大的啊。
他提了提气,想到狼主的性子,纶图咽了咽口水,可不能把命交给一个小姑娘身上。
“狼主。”
“嗯。”拓跋晋视线飘向他,目光中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。
纶图光顾着焦急,没看明白,“狼主,那姑娘还没回来,不会跑了吧,末将去将她捉回来。”
“你急什么。”拓跋晋放下酒盅淡淡道,他斜靠着桌子,看上去散漫,眼底晦涩之意一闪而过。
“属下不是急,这都一刻多了,要是跑了,狼主的这段时间功夫不就白费了,”
拓跋晋捏捏眉心,横了他一眼,纶图好用,就是脑子不够。
“莽夫。”敦克及时过来,将嚷嚷着纶图拉一旁去。
“你拉我作甚。”纶图急眼,“狼主就是年轻没经过几个女人磨砺,那姑娘现在都去多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