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让本将军听到不该听的,这个,物归原主。”原松横了眼郝良,将指尖夹着一封拆开的书信递给他。
“遵命。”
等到杨青宛睡下,郝良跳下屋顶,将那封信重新契合后夹在窗户的缝角中,确定没问题,蹬树借力施展轻功随原松离开。
树影沙沙,西间的萧沅芷在梦中搂紧了自己。
“啊!”
萧玲琅从梦中惊醒,跪趴在床上久久未回过神。
小脸吓的惨白。
床帘伸过来一只手,稍倾,狭小空间一片敞亮。
拓跋晋微弓着身,眉头皱皱,“怎么了?”
萧玲琅拍拍“砰砰”跳个不停地心脏,闭上眼睛又缓了缓。
她竟然做梦都梦到这个人,太可怕了。
握紧拳头,萧玲琅双目一凶,“可恶!”
拓跋晋微微侧头,她这又是哪里来的火气。
揽着袖子背过手,他扭身做到床尾的凳子上,闲适地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在少女凶气十足目光中,浅浅的抿了口,慢慢回味后,才侧目看向她。
浅疏闲淡的说了声,“哦。”
萧玲琅更气了,她从床上气呼呼的下来,走到车窗前,掀开车帘瞄了一眼外面。
依旧是山林小道,百里无人烟。
这人太谨慎了,她这一路上别说有机会逃跑了,除他们之外就没碰到过半点人影。
她听爹爹说,西域黄沙漫天,多驼铃,男女相貌深邃,眼睛像纯净的天空。
回过头,萧玲琅仔细打量了一下拓跋晋的眼睛,没有爹爹说的碧眼,相貌上不似她在画上见过的西域人,身高体型倒是有一点像,他好像更壮一点,最主要一路上她没见到过爹爹说得大漠戈壁。
于是她武断的直接问:“你不是西域人吧?”
拓跋晋衣领半敞,右手撑着脸,神情散漫,薄唇微微勾,“玲琅真聪明。”
萧玲琅嘴角微微抽搐,她可一点都不聪明。
他起身走过来,手掌半撑在她上方,视线越过她,看向马车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