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政殿里,拓跋晋望着垒成一摞的奏章微微皱眉,拧了拧眉心,翻开其中一个,脸色一沉。
“废话也敢呈上来。”
刚跨过门槛的丘林魁咽了咽口气,早知就不拍马屁了,这倒好拍到了马蹄子上。
拓跋晋往交椅上一坐,视线飘向丘林魁,“爱卿是个不可多得将才,孤欣赏你。”
丘林魁腰杆子一下子直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拓跋晋,心也不颤了。
“狼主。”
“卿对羯胡看法乃孤想法。”拓跋晋凤眸微觑,眼神深邃,“孤想听听卿的想法。”
能被狼主看重,这可是件大事,丘林魁立马正色起来,有一说一的分析时下对战羯胡利弊。
快说到最后时,不知从哪回来的宁允神色匆匆的走殿外进来,在拓跋晋耳边附耳低言,然后他就见狼主神色舒展开来,周身气场威压收了些。
拓跋晋勾唇吩咐宁允,“去太医院找个太医过去,对她说,若是再伤着了,不仅会留痕,重新愈合的地方每逢阴雨就会如蚂蚁蚀骨一样疼,那时候喊疼有人疼也没辙。”
宁允有些迟疑,就掌心那几个指甲印,栖月宫的那个主子能信太医这么说吗?
“狼主,娘娘能信吗?”
拓跋晋眉头轻撩,看他,“孤也不知。”
……那,宁允嘴角微微抽搐,见着拓跋晋目光中暗藏的笑意,恍然大悟。
狼主这是在逗娘娘,信与不信不重要,那位都会来跟狼主诉说。
他拱手退下,转脸看到支着耳听,又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丘林魁,心中暗自嘀咕,这将军胆子倒肥,竟然还敢支着耳朵听,旁人遇到此事,怕不是要把脑袋埋进土里,才为好。
栖月宫,太医严肃的将拓跋晋交代的说完。
萧玲琅看看他,再看看自己的掌心的红月,惊得结结巴巴,“……不会吧?这么严重?”
她满脸写着怀疑和不信。
但太医本着自己性命为大,职业素养在九族面前不值一提,硬是演的滴水不漏,表情恰到其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