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双自顾自的斟酒,一杯下肚,咂咂嘴回味一番,然后道:“干嘛住这里?我还要回北地呢!”
狼主的兵器库听说没全移,她在想什么时候能捡个漏。
“这次来呢,是因为你的及笄礼,本来想把那把弩弓作为礼物,不过没关系,下次过来,我再给你补上。”
“及笄礼。”萧玲琅这才想到今天上二十二,她侧眸看了眼拓跋晋,小声问:“不是说好不办的吗?”
“嗯。”拓跋晋薄唇轻语道:“让王嫂给你梳起发,就好。”
萧玲琅想起那日见过的女人,眼睫颤了颤,点了点头。
……
及笄礼简洁,该有的重要步骤一点没少,拓跋慕看着身侧眸光深沉的拓跋晋,沉下脸。
他觉得叱奴那日的话,还是掺了水。
抬起眼帘,再看向那挽发的少女,心中疑惑越深,叱奴在去南梁之前没见过她,若是征战时见过也不可能。
听王妃说,此前此女一直在临安,没去过边城。
拓跋慕思绪有些混乱。
萧玲琅挽上发髻,一身素白雅粉色衣裙,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苞,拓跋晋目光幽深,垂下眼眸。
女官唱着颂福。
萧玲琅轻咬着唇瓣,她的及笄礼,没有娘亲,没有常琲,没有姊妹们,后面的路覆着浓雾。
她望着撒在地上的骄阳,心中那抹惶恐又涌了上来。
开宴时,萧玲琅本想和饶双坐在一起,但拓跋晋一个眼神,饶双悻悻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敢动。
萧玲琅也只好乖巧的安置在拓跋晋身旁。总的气氛来说,还不错,除了饭后,拓跋晋捏着她的手,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这段时间,委屈你一阵子,孤会把他们收拾的不敢有半句反言。”
晚上接了诏书,她才明白,他说得是什么?
“娘娘,别难过,后位一定是你的,只是目前狼主需要应付好前朝的大臣。”青菡安慰萧玲琅道。
萧玲琅拎着诏书,无所谓摆摆手,夫人还是什么,对她来说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