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秋拎起扫把,刘海遮挡下的眼,斜蔑她一眼,懒洋洋却挑不出的应了声,“知道了,山芷姐。”

“小门小户出来的,就是会躲滑。”山芷拎着棍子上了台阶,把棍子递给一旁的侍女,转身去准备萧玲琅洗漱的用具。

阿侬看她腿脚不便,想了想,还是上前问了一句,“山芷姐,还是我去准备吧,你腿还疼,不若去歇歇。”

“就一点小擦伤,我能照顾得了娘娘。”山芷摆手推辞。

阿侬不懂她在强硬什么,既然不需要,她也乐得如此,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。

走到院子外,就遇上了送早膳的人,阿侬脸上露出笑,这几日早膳都不用她亲自过去取。

像往常一样道了声谢,伸手去接时,那人却抓住食盒不放。

阿侬不解的歪头看她。

崖祈漪脸上一直挂着亲和的笑,“姐姐,我是过来给娘娘送早膳的,刚刚在前面遇到狼主,狼主嘱托我告诉姐姐,先去娘娘取药,这早膳等会儿再用,先温着。”

拓跋晋方才出去,阿侬不疑她的话,态度立马认真起来,“多谢姐姐相告,我这就过去取药。”

说罢,便让崖祈漪先将食盒替她送进去,自己则转身去取药。

崖祈漪看着阿侬离开的背影,望着院子微微一笑,拎着裙摆,走着两步贵女的步伐。

她确实遇到了拓跋晋,只不过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,哪里来得机会和他说话。

视线四处瞟着,混进这院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啊。

邢秋推着车,看着跟个骄傲的孔雀似的崖祈漪,在心底轻啧一声,这两个娘们勾搭在一起,可忙坏了她和萧玲琅,但愿这两人能有点脑子,动作快一些,她才好顺水推舟。

崖祈漪踏入客房,打量着这个和以前大不相同的房间,眼底露出一丝羡慕。

她虽为这座府邸主人的女儿,却不过是一个私生女,上不得台面的,吃的喝的都是自己争取来的。

这两年日子勉强好过了些,那不过是因为她相貌好,父亲用她来拉拢人心。

同样好相貌,她虽是贵女,却被人轻贱,而萧玲琅却能被人捧在手心里。

妒是没有道理的,要怪就怪她太让羡慕了,崖祈漪望着萧玲琅,在心底默默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