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秋在被子里翻了白眼,怎么捂住脑袋还能听到这女人碎碎念,她不会是在她床头唠里唠叨的。
“哎,碧溪姐姐,狼主都走了,娘娘还没把你调回去。”
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邢秋抿着唇握紧拳头,她还真是在她被子头这儿念叨着。
“我觉得姐姐你,太信任旁人了——”
“砰——”
邢秋收回手,盘腿坐在被子上,双手抱臂,双眸无神盯着不断吹着冷风的大敞着的窗户。
“神经。”
崖祈漪躺在地上,天到晌午才悠悠转醒。
她顶着酸痛的脖颈,眼睛像淬了毒似的盯着坐的跟个大爷似的碧溪。
“你会武功!”
她斩钉截铁的说。
“你想杀了萧玲琅,为什么?”
邢秋喝着茶,不咸不淡的反问。
“我没有,碧溪姐姐在说什么呢?祈漪听不懂。”崖祈漪警觉的看着邢秋,装傻充愣。
“猎场一事,我比你清楚,你想杀她,我也想。”邢秋放下茶杯,看向被她绑在地上人,微微一笑,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。
崖祈漪忽的打了个冷颤,这个女人的眼睛像蛇,被她盯上,就如背后有条巨蟒在抵着她的脖颈。
她打起精神,升起警惕心,“你什么意思?”
邢秋手里忽然多出一个陶罐罐,面上露出一抹儿童般无邪的笑容,走到崖祈漪面前,好奇的问道:“这是什么?我见过你在山芷的饭食里到过这个东西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将陶罐里的粉末倒进茶水里,递到崖祈漪嘴边,天真的提议道:“你尝尝,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好不好?”
崖祈漪瞳孔放大,后背的寒意更甚,对着怼上来的茶水,头不停后仰拒绝,“我不喝。”
“不喝?为什么?我看山芷也没有什么嘛?喝一些吧。”邢秋面不改色的劝道,一手掐住她的下颌,正欲往下灌。
“不——”
“不,我说,我说,是止疼粉。”崖祈漪瞳孔收缩,心跳加剧,急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