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秋斜着嘴,拍了自己一巴掌,当初显什么!让他自己去查崖祈漪不就行了吗?还能拖延些时间。
掀起眼帘,又瞥了瞥萧玲琅,心底又一阵嘀咕,不都说帝王无情,这拓跋晋是吃错药了吗?还是昏庸无道?放下羯胡的战事不管,带兵来缉拿逃跑的姬妾。
萧玲琅不知邢秋心底的翻江倒海,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嘴,抹掉眼尾激出来的泪花。
吐又吐不出来,胃里一阵又一阵痉挛,难受的她只想蜷缩着,把自己抱紧。
听到邢秋的话,萧玲琅乌眸圆睁,有吗?
眼睫扇了扇。
她以为拓跋晋心胸宽广,放过了她,走了就走了,也没有必要捉回去解气。
抬起眸,眼波流转,看着邢秋的目光充满了愧疚,萧玲琅抬手蹭蹭鼻尖,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道:“抱歉,是我没注意到有此事。”
条件拘束,她浅行了一个歉礼。
邢秋也不客气,眉毛一扬,翘嘴笑了笑,手拍在萧玲琅的手上,朗声指派她。
“来给我捏捏肩,我就原谅你,一天到晚的驾车,我这胳膊都要麻痹了。”
邢秋故意在萧玲琅眼前抬了抬胳膊,装作艰难。
萧玲琅自觉方才有些无理,点头应下,半蹲着挪过去后,指尖在邢秋肩膀处比划了比划。
手指戳下去,硬邦邦的,她抬眸偷偷瞄了瞄邢秋,蹙起了眉峰,刚刚答应得太快了,忘记她们穿的衣裳,她下不了手。
邢秋瞥见了萧玲琅困苦的小表情,佯装不知,戏弄着故意开口问:“怎么不动啊,萧小姐莫不是要食言?”
眉毛一垂,哀声叹气,“我这个粗人,是配不上萧大小姐用心对待的,没事儿,我很好,我可以自己捏。”
她交错着手捏着自己的肩,边捏边发出嘶吼哀嚎声,余光一直留意着萧玲琅变来变去的表情,瞧她一副纠结担忧的样子,在心底暗暗发笑。
萧玲琅按住邢秋卖惨的手,语气急促,眼含担忧,“别,我给你捏。”
邢秋爱在嘴上调侃她,但扪心自问,这一个半月来,邢秋真的很精心的在照顾她。
萧玲琅眉尾微微舒展,等过了边境,进入到南梁的境界内就好了,现在确实还需谨慎。
若是被拓跋晋的人捉回去,萧玲琅不自觉地颤了颤身子,她会被他责罚报复的。
马车经过北地时,邢秋扬鞭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,结果弄巧成拙,马走得太急,车轱辘撞到了石头,轴断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