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漠北到了南梁后,她吐的更厉害了,找了好几个郎中看,每一个大夫都说没有问题。
她很健康。
萧玲琅托着腮,叹了口气,也许是她想的有些多,才导致的。
“邢秋,是不是你找了乡野赤脚。”
再次扒着痰盂干呕了一阵后,萧玲琅捻着一块酸杏塞在嘴里,从马车里探出脑袋,杏眸泛着水光。
邢秋停住蹂躏小满脑袋的魔爪,回头看着这阵子消瘦不少的人,思绪停滞了一会,扬着标准淑女笑,违心道:“怎么可能,全是我询问过的。”
她对着自己身旁的空地拍了拍,“要不来这儿坐会儿,说不定你是在里面呆久了,闷着了,毕竟先前也是坐马车就吐,骑马时就好一些。”
萧玲琅斟酌着她的话,想了想,好像确实是这样。
“你说得有些道理。”
“……”邢秋眼睛眨了眨,笑得有些生硬。
萧玲琅转身将果脯袋子握在手中,从马车里出来,捱着邢秋身旁坐下。
邢秋看着她旁边空了这么大地方,却过来抢她的地盘,不由的舔了舔牙,嘴巴有些痒痒,“萧小姐,你挺欺负人的。”
“……?”
萧玲琅不明所以,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时,脸上瞬间多了抹胭脂色。
轻轻挪了挪小屁股,双手紧张的握紧果脯袋子,讷讷地解释道:“我没注意。”
邢秋噗的笑出声,伸手直接揽过她的肩,斜眉冲着她勾唇,眼神里盛着揄揄,“萧小姐不会在这些天的相处中,对邢某刮目相看,心生杂念了吧。”
‘心生杂念’的萧玲琅:……
邢秋得寸进尺压住喉咙,学着自己弟兄调戏小姑娘的腔调,在萧玲琅耳畔吹了吹,“在下给萧小姐欺负。”
萧玲琅脸色由红转青,再变成了黑,抓过她怀里的小满,往她们中间一塞,三八线泾渭分明。
她鼓着腮帮着,从鼻腔里重重的哼一声,然后握紧粉拳在邢秋面前晃悠了一番,表明自己的杂念是什么。
邢秋不以为意的又挑衅一笑,最后成功的把萧玲琅气回了马车里。
她拍拍腿,挑着眉,轻声嘀咕:“马上就要交换人质了,要这个时候吹冷风生病,难保驸马爷会拿出什么话来搪塞我,还是安稳一些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