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娘送完郎中回来,看到他的手,再看到地下的血迹,眉心跳了跳,惊呼道:“公子,你的手!”
她慌忙取来药箱,给站定如松的男人包扎着手。
……
萧玲琅蜷缩着身子,在黑暗中眨了眨眸子,明明肚子饿的发慌,胃里却一阵翻涌。
她怕吵着常琲他们,于是用手捂着嘴,将自己蜷着更紧,努力将这股吐意给按下去。
视野忽地明亮起来,她眨着眼,望着拿着烛火出现在黑暗中的常琲。
“玲琅,你醒了。”
男人的面上带着欣喜,快步走过来。
萧玲琅唇瓣动了动,一时松懈。
“呕……”
抱着床柱不停的呕吐,但胃里实在是没有东西,干呕让她的胸腔都在发疼。
常琲两三步走到床面,把烛台放到一旁,手急忙拍着萧玲琅的后背,时而轻抚,给她顺着气。
目光落在她抓着床面用力到翻白的手,眼底漆黑的眸色不停翻转。
这个孩子本该是他和她的,前世他们成亲后,约莫这个时候有的孩子。
玲琅有孕的年纪小,反应强烈,那段日子消瘦的很快,吃不下任何东西,他心疼,每每处理完司内公务后,便是满京城去寻能缓解她孕吐的零嘴儿。
司内的人时常笑他,他并不在意,他只想她能够好受一些,好好的吃饭,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。
但,广宁公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盯上了他们,也许是从他被派去宫门迎接她的那一刻,他就被毒虫缠上了。
广宁召他,命他做她的裙下之臣,他不肯,宁死不从;广宁就下药,他磕破脑袋自残强撑着一丝清明,回到家中,差点吓坏了她。
后来,又纠缠许久,他还是棋差一招中计了,被押至养心殿时,眼神浑浊的陛下那时眼睛异常的亮,说可以饶恕他不死,但必须娶公主,不能坏了公主的清誉,且开恩允他留妻为妾,容她与公主共侍一夫,但国库虚空,百姓富裕,而边关连年征战,需要岁银。
他从皇城恍恍惚惚出来,没跟玲琅说实情,再后来就是他与广宁大婚,他并不住公主府,每月只过去几日。
安宁日子没过去多久,广宁像是得失心疯似的,暗地里对萧家下了手,甚至将一碗堕胎药端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