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青宛收回向萧玲琅靠近的脚步,也扪心自问。
目光触及到那凸起的腹部时,眼神瞬间又变得冰冷,她的丈夫、萧家百余口人的命全因常琲没了命,她的女儿却为他孕育子嗣,给他做了妾室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杨青宛问。
萧玲琅抬起头,“常琲没与阿娘说,新年初。”
“三个月了?”杨青宛拧起了眉。
萧玲琅眼泪啪嗒的流了下来,好不委屈的望着杨青宛,咬着唇道:“是狼主的,常琲哥哥只是接我回来,我们没有什么。”
杨青宛闭上眼睛,是漠北的那个人的,两个人,她勉强接受那个人。
睁开眼,还是痛心的望着满目委屈的人。
“没有什么?他说他和你已经成亲了,萧玲琅你给他做妾!你知不知他他……他做了什么!”
“我没有!”萧玲琅眼眶湿红,点着头,“是假的,他原先说先这样做,等孩子出生了,就能过明路回临安。”
“呵!”杨青宛冷呵一声,甩着袖子坐在了一旁,“过明路,他想把孩子记在他名下,也不看他妻子可准!”
转眸又看向脸色已经白的没一点血气的人,杨青宛压住火,常琲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。
她女儿漠北在好生的,他费尽心思给带回来,养在别院里做小,既想高官又想美人。
想到漠北,杨青宛眼神微变,为了让玲琅能在漠北安心,有人照料,她把萧沅芷送去了漠北。
如今玲琅跟着别人跑回来,那沅芷……
杨青宛再度的闭上眼睛,按住眉心。
李郎中来的很快,急急的把了脉,给萧玲琅扎了几针,才松了口气,直起腰身。
“夫人是动了胎气。”
“那孩子没事吧。”如娘插嘴问。
“没事儿,万幸。”
李郎中收拾好药箱,又写了副药方子给如娘,让她去取药。
等如娘取药回来后,回到正房里,萧玲琅精力不足已经睡下。
床边坐着杨青宛,动作轻柔的抚着她的脸上的巴掌印,眼底的爱意和心疼收都收不完。
如娘脚步放轻,瞧着这人也疼小夫人的,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刻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