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话本搁在案几上,视线扫过桌面上的泥土渣,舌尖抵住后槽牙,在心底自嘲一笑。
是他自作多情了,她藏了这个药,又怎么会还有顾念。
“嗯。”萧玲琅轻轻地应道。
她侧过身,转身背对着他,目光望向外面璀璨的绿叶,“狼主。”
“做什么。”拓跋晋的嗓音凉了下来,周身的威压悄然的释放出来,撩开衣袍,坐在软榻旁。
她是真敢!
拓跋晋的脸色黑沉黑沉的,脖颈的青筋暴起,阴戾的目光落在娇柔的美人身上,漆黑的眸底正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。
“狼主,妾有个问题,想问你。”
“问。”
萧玲琅唇色有些泛白,腹部传来一阵阵宫缩之疼,像是有人在拿刀子撕碎她。
怎么会,这么疼啊。
压住嘴边的呻吟,苍白无力的扯了扯唇,她问道:“狼主,妾……长很像你心仪的那个姑娘吗?”
颤着声,她想告诉他,她只是萧玲琅,萧明月这个小字,她不要了。
她不是他的月儿。
“你就是。”拓跋晋低沉的声线压制着怒意,目光紧锁住小姑娘,眉心狠狠拧起。
“那位姑娘贤淑恬静,会体贴狼主、爱护狼主,妾从狼主的言行中猜,这位姑娘应当还是位好学的姐姐,她的喜好与妾不同,妾喜欢的,她厌恶,她喜欢的,妾不喜欢。”萧玲琅疼得额头渗出了冷汗。
拓跋晋一直在盯着她,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。
“孤换了药的,怎么会……”
“叫郎中来,唤稳婆!”
“快——”
他颤着手抱着萧玲琅,惊愕慌怕不已。
“狼主,妾知道一份药是瞒不住你的,妾其实一直知道你在气什么,妾对不起你。”
“别说话!”拓跋晋红着眼睛低吼,他要弄死她。
“稳婆呢!不想死就快点来——”
萧玲琅看着他嘶吼,低声悲哀一笑,“狼主,妾占了旁人的位置就要换回去,你疼的、护的人从来都不是妾,妾不知那位萧姐姐和狼主发生了什么,可能从狼主照顾妾日常里看出,狼主与萧姐姐是极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