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脑袋,开口唤他:“狼主。”
拓跋晋袖口处传来轻微的酥麻,他眉峰微不可察的挑下,没再说什么阴阳怪气地话,只是淡淡地把袖子从她手中扯回来。
小姑娘忍不住,鼻子一酸,说话声音带上了哭腔,她捡着他在意的一条一条解释,“狼主,你等会在气,先容妾说一说,妾当时不是因为常琲恶心狼主,妾是看到了……看到了好多人骨,妾还踩着了。”
“哦,那些人也是孤杀的,命人剔骨削肉扔进去的。”拓跋晋扯着唇角,眼底露出一抹邪气,“所以萧玲琅,你还是恶心、厌恶孤?”
萧玲琅身上激起了鸡皮疙瘩,迫使自己挪开视线,轻轻摇头否决纠正他的答案,“妾害怕。”
那场景,很少有人不怕了,除了他这种……
萧玲琅都不敢闭眼,入目便是皑皑白骨,黑洞的眼眶仿佛有暗火在盯着她。
她日日夜夜便是与他们处在一处的。
“怕什么,怕孤这么对你?”男人冷笑,斜睨了她一眼,“那里的人穷凶恶极,你嘛,念在昭昭和朝儿的面上,孤允你全尸,免得后来两孩子问起孤,孤不必在一堆白骨里挑着,谁是他们母亲。”
“谢狼主恩典。”
拓跋晋瞬间堵火,深色的瞳孔冒着幽光定定的看面前的人两眼,再次别过头去。
“别说了,你嘴里没句好话,孤不是受气包。”他起身欲抬步离开,走了两步又转头回来,“孤是嗜杀,可不是滥杀,别想毁孤的清誉。”
“妾没有。”萧玲琅才开口,那人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内殿,她想追过去,留在内殿的侍女层层拦住了她。
萧玲琅气馁的坐回床沿,望着殿门思索着怎么破局。
没一会儿,一位看上去年长同她娘亲差不多年岁的妇人走进来。
到她面前浅浅行了个礼,说。
“萧小姐,狼主命奴来给你沐浴、梳洗。”
他是做足了两不相扯的派头。
萧玲琅颔首,她确实好脏。
外殿。
昭昭带着一瘸一拐的萧小满气势汹汹的走进来,稚嫩的小脸装作大人严肃的表情,双手抱在身前,昂首挺胸的质问着座上批改奏折的拓跋晋。
“父王,你为什么要打小满,小满这么乖!”
拓跋晋头也不抬,这畜牲还学会找靠山告状,合上面前批阅的奏折,随手扔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