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放,达奚大人也提了,这后宫空敞,令爱可携夫君一同入庭,孤会让人安顿好他们。”
外男入庭,除了侍卫,那就是……
说话的人脸色僵住,这真是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还难受。
一个个理由全部被拓跋晋游刃有余的拨了回去,这其中他特意“照顾”了些高门世家大族。
下朝后,纶图汇报与南梁如今边界军情后,舔着脸,有些好奇,“狼主,娘娘真醒了吗?”
当初在羯胡发生的事,一直让他耿耿于怀,愧对狼主,是他督察不够,才让娘娘被贼子带走,险些害了王嗣。
拓跋晋眼皮子掀掀,“怎么,你是不希望王后醒吗?”
“哪里有,王后醒来,臣可开心,可高兴了,臣这心里头终于卸下了一块大石头,这几年,臣担心的睡都睡不好。”纶图嘿嘿的挠头傻笑着。
他到现在都不敢看小王姬,就是因为愧疚。
话音刚落,拓跋晋眯起眼睛,冷笑着盯着纶图,声音中透露着丝丝危险,“孤王后醒了,你这么高兴,还整日担心的睡不好,纶图,你胆子不小啊。”
“狼主,你可别想差了,狼主开心,臣开心,臣是对狼主愧疚,对娘娘愧疚,对王姬愧疚,才整日整日焦虑的睡不好。”纶图摆着手,狼主这语气要是让他夫人听到了,还以为他心里有小九九呢。
“狼主,怪不得臣今早从您一进殿就发觉了不对,臣在这里恭贺狼主。”
他单膝跪地,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上首的人。
拓跋晋轻哼一声,抬手让他起来,“孤记得你家小子孛献今年四岁了,也该识字读书了,是吧。”
纶图点点头。
“你日后有什么打算,要他从武?”拓跋晋问。
“狼主,臣的这个小子闷的很,一句话憋不出两个屁,对刀枪之类半点兴趣都没有,要不是臣和兹兰看着他长大,都怀疑是有人掉包臣的孩儿,臣其实现在没啥打算,就想着这闷葫芦能多张张嘴。”纶图挠着脑袋,提起自家儿子,脸色语气不由得都矮了一度。
“话都让你这个当爹的说了,他还能说什么。”拓跋晋抿了一口淡茶,心中有了合计,望着垂头丧气的人,摩挲着拇指上玉扳指,开始给自家孩子扒拉第一个伙伴。
也知夺人家孩子有些缺德,他咳嗽两声,清了清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