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前面扶隐还觉得危云珏有些脑子,最后他才知道此人有脑子,但不多。
他阴沉着一张脸,“蠢才,你若把得来的消息直接告知于我,我早该想到了解决的法子。”
危云珏脸皮涨得通红,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,还从未有人当着他的面骂他,简直······
“那你倒是说如何解决?”
扶隐斜斜睨他一眼,快步走出御书房,“此事与你无关,你暂且待在此处批奏折,无事不要打扰我。”
危云珏目瞪口呆,若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只是个死人吧?批奏折这样的国家大事怎可儿戏,鹤先生竟然直接丢给了他这个······死了的太上皇?
刚想迈步,却被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个小太监拦着,“公子还请留步,鹤先生交代过,为防止泄露公子身份,无事不可踏出此地半步。”
被拦住了的危云珏见状便知自己出不去,他心里还挂念着卫安的伤势,急得在御书房内来回转了几圈,最后在小太监意有所指的目光中坐上了曾经的座位。
仿佛重新背上了枷锁一般,他的腰背都弯了几分。
经过这段时间,他也想清楚了,无论如何他姓危这件事是改变不了的,危家世代接受万民供养,才有了他十来年锦衣玉食的日子,他不该逃避,不该弃之不顾。
以后无论鹤先生如何决定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。
危云珏苦笑一声,神情恍惚。
这些时日是他最自由的一些日子,尽管藏于深山密林,也能碰见些采药人或是猎人,闲谈几句便知有不少人猜测摄政王意图上位,甚至于那些人中似乎不少人乐见其成。
可想而知此等言论在外面是如何的沸沸扬扬。
然而他们的摄政王似乎半点没有这样的野心。
多少人踩着尸骨想要得到的,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随时可以弃如敝履的,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。
扶隐惯来不爱有人服侍,身边时常只跟一二内侍,他步履匆匆行至自己的住处,开门关门,内侍熟练地止步站于门前。
一关上门,他的身影便消失无影。
站在种植空间里,他使用精神力探查过后,便在游轮上的一间房内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