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天刚蒙蒙亮,端王带着慕希辞别老婆婆和老大爷,踏上去往崖州的路上。
大雪依旧纷纷扬扬,好像要把这天地之间填满。
两个人眼睛上蒙着蓝色布条,像个盲人一样艰难走着。
慕希开始还可以,可走了一段路,就累的气喘吁吁,她看着没过膝盖的雪,抱怨道,“王爷,我实在走不动了,这么下去,没等到崖州,骨头就得散架子。”
端王解开腰间的绳子,另一头拴在慕希腰间,自己早就料到她会走不动了。
于是乎,白雪皑皑的天地之间,一个男人拖拽一个戴兔子帽子的女人吃力的走着,女人的两个兔子耳朵来回晃动着,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德行。
看着腰间的绳子,慕希感觉自己似乎就这样要拴一辈子,这个男人曾经说过,他可以拥有天下女人,可自己只能拥有他一人,凭什么?一个被流放、死了的王爷还这么霸气,何来的底气?想到此,干脆躺到地上,“我要撒尿!”自己空间在手,有吃有喝,凭啥被他压制?
端王停下脚步,拉着慕希朝右侧树林走去。
“解开绳子啊,否则都被你瞧了去?”
“你浑身上下,本王那里没见过!”端王扫过慕希的脸,发现她眼里有了疏离。自从昨夜打了她,对自己似乎就没了热情,可她口无遮拦的毛病不能惯!
安慕希看着端王严肃的脸,心里很生气,最后无奈的在端王身后两米距离解决了人生大事。
二人休息一会,继续朝前走。
越走心越凉,因为路边渐渐出现大量冻死的百姓,他们衣衫褴褛,形如枯槁,偶尔还能看到野狗啃食尸体的画面,这个毛骨悚然的画面,和末世后期没有任何区别。
慕希这回深刻领悟一句话的深刻含义: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京都的那些达官显赫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,可这些百姓却冻死在路边无人问津。
走进街里,发现街里的商铺要么大门紧闭,要么大敞四开,有的窗户没了,铺子里的东西都被搬空,很明显,被抢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