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子望似笑非笑地看了刘知州好一会,直看得刘知州双膝发软,才意味不明地接了一句:“确实是不巧……”
刘知州总觉得袁子望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,却又猜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,便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,好将这话题带过去。
给袁子望透露知州府的信息并非是祝长安本意,她不给袁子望使绊子都不错了,又怎么会主动把刘知州的把柄给送到他手上?
不过袁子望已经对刘知州起了疑心,祝长安倒也没有偏帮刘知州的意思,便打算不再蹚这趟浑水。
注意到祝长盛身边的女将,祝长安起了好奇心,便问道:“这位是……”
祝长盛读过最多的书就是兵书,让他行军打仗还行,官场上那些暗藏在对话之中的夹枪带棒他是一点也听不明白。
见祝长安问起那女将,想着总算有自己能插画的地方了,便兴致勃勃地为祝长安引见:“这是邰靖慈,副将邰磊的女儿,掌管军马,今日是替她父亲过来的。”
“好英气的女将军!”祝长安对边防的战士有一种天然的好感,更何况这还是一位女将军,祝长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同邰靖慈熟悉起来:“见过邰姐姐!”
邰靖慈也知道祝长安在姜州收地和收容流民的事,在她看来祝长安是一个心怀大义的女子,自然对她也怀有几分敬佩,便向祝长安行了个男子常作的拱手礼:“县主义举微臣也略有耳闻,当真拜服!”
邰靖慈常年待在军中,身材修长有力,行起礼来格外好看。
祝长安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女子行男子的礼,心里正崇拜着邰靖慈呢,蓦地想起来祝长盛方才说的“副将的女儿”。
脑内灵光一闪,祝长安惊喜道:“你就是我父亲说的那位能使紫金锤的姐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