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他一样……”何书颐低声复述。
将沈望京的话当作一块肥肉含在齿间咀嚼,很快,他意识到了什么,显出厌恶的神色,“简直看着软软的,实则是块硬骨头,你小心适得其反。”
朴哉跃与简直不同。他身为朴家的养子,一直谨小慎微地活着。不敢得罪养父,不想舍弃朴宰筠背后的势力。在面对上位者的强势索爱时,只能选择自暴自弃。
简直和沈望京没有利益纠缠。
除了心甘情愿,何书颐想不出有什么羁绊能将两人捆在一起。
“今天的事多谢。”目的已达成,沈望京转变话锋。他不愿浪费赚钱的时间在此处多待,扶桌借力,起身离开,“我先走了。”
日头西沉,橘色在半壁晕开。何书颐注视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,渐渐出神。
他们没做错什么。
老天爷却总爱向他们开玩笑。
学习最好的,没有读完大学。
勇敢追梦的,却计划着和舞台告别。
为什么不幸总是降临在他们身上?
一个个问号在脑袋里打转,他的眉头越皱越深。
半个小时后。朴宰筠出现在路的另一头,他抱着朴哉跃离开,脸上满是得逞的笑意。
对比之下,朴哉跃就没那么从容了,他的脸几乎是贴在朴宰筠的胸前,双臂无力地下垂着。
两人身上散发着可疑的暧昧。
何书颐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