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扫了眼满屋的奴才,打了个手势,奴才们如释重负般纷纷躬身退了下去。
“娘娘,臣来晚了。”
曹莽将倒地的烛台扶起,重新安置在佛像前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,静静候着。
等了许久才听皇后缓缓开口道:“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?”
“十七年了,娘娘。”
曹莽连想都不用想,便已经有了答案,“大周建国十七载,臣跟在娘娘身边也已经有十七年了。”
皇后淡声道:“那你可知,你是如何留在本宫身边的?”
曹莽眸色凝了凝,道:“姬家灭族之时,是皇后娘娘买通了狱卒,让臣得以再苟且十七年,娘娘的大恩臣今生都不会忘记。”
皇后微微睁开眼睛,“当初站在我们这边的大臣,如今都成了墙头草,不是虚与委蛇倒向摄政王,便是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,本宫身边能信的人只有你了。”
曹莽在皇后身侧跪下,垂眸道:“娘娘放心,臣不仅是娘娘的人,还是娘娘手中的一把刀,娘娘尽管吩咐便是。”
皇后漠然道:“那滑头小子是越来越难对付了。”
曹莽闻言,微抬了抬头,心知摄政王是皇后心里的一根刺,拔不出来又心痒的慌。
他眼底划过一抹晦暗,道:“前些日子听闻摄政王有听曲观舞的兴致,臣已经安排了几位靓丽的舞姬伶人,晚些时候,便送去摄政王府。”
皇后微微偏头,“可不是什么舞姬伶人都能入得了他的眼,毕竟是在幽茗客栈待过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