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鸾抬手抚上他光滑的脸庞，轻声道：“梦见你浑身是血，不省人事，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。”

她极力压下喉咙的艰涩，可说到最后，柔软的嗓音还是难免发起了颤。

君昭望着她眼睫颤动的无助模样，抬手抵住她触碰在脸颊上的手，薄唇轻启，缓声道：“若真有那一日，鸾鸾就亲亲我，抱抱我，足矣。”

慕鸾心口像是被凿开一个洞，落满冰霜一般冻得生疼。

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，赌气道：“你若真的不计后果，做出傻事来，我定然不会多看你一眼，我还……我还……”

慕鸾气得浑身都在不自觉发颤，脑海里想着最决绝的话语，可“还”了半天，愣是一个字也没敢说出口。

君昭可以不忌荤素、不信鬼神，可她不能。

她心里还得默默祈祷，希望上苍能让这一世的小疯子平安顺遂，别让他一直活在过去的痛苦中。

眼圈一阵发涩，明明极力不想当着君昭的面哭，可眼眸微微一动，泪水就溢出了眼眶，啪嗒砸落下来。

她瞥开眼去，随手抹了把眼角，推开君昭就想离他远远的。

可别说走下床榻了，她目光刚离开他，君昭便箍紧了她的腰身搂紧怀里，黑沉沉的眸中暗色搅动，“傻瓜，不过是一场梦罢了，做不得真，鸾鸾这般好骗，早知今日，当初我就多用用苦肉计，想必现在小时晏也不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