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钰淇迷瞪着眼睛，伸手比划着数字，一根手指，两根手指，三根手指……

她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。

能喝到站不稳的程度，她今晚一定不少于一斤白酒。

“来，先坐下。“

温岚雅吃力地把她扶到沙发上。

盛钰淇蹬掉了高跟鞋，瘫坐下来，双臂搭在沙发椅背上，整个人陷入沙发里。

“难受吗？”温岚雅问她。

盛钰淇打着酒嗝，眉毛眼睛鼻子皱成一团。

“想吐吗？”

盛钰淇摇摇头，迷蒙的眼睛看向某处虚空。

温岚雅去了卫生间。

找条干净的毛巾，打湿以后，拿出来帮盛钰淇擦脸。

盛钰淇乖乖地仰起头，像个孩子一样，任温岚雅帮她擦脸，擦手。

喝醉了倒是很听话。

“我熬了醒酒汤，你想喝吗？”温岚雅问她。

盛钰淇点了点头。

还有反应。

温岚雅端着碗，送到她嘴边。

盛钰淇缓缓喝着，有汤汁流出来，温岚雅腾出一只手，从茶几上抽了纸巾，帮她垫着。

“好喝。我还要。”盛钰淇大着舌头说话。

温岚雅又去端来一碗。

这次，盛钰淇喝得更快些。

两碗汤都灌下去。

盛钰淇突然站起来，踉踉跄跄地往卫生间里去。

温岚雅以为她想吐，快步跟上。

盛钰淇到了卫生间门口，转过身来，“我上厕所，你跟着我干嘛？”

温岚雅：……

究竟醉了没醉？！

盛钰淇关上门。

温岚雅回到客厅沙发，听到了她呕吐的声音。

真的去吐了。

温岚雅又站起来，守在厕所门口。

里面隐隐约约有啜泣声。

“钰淇，需要我帮忙吗？”温岚雅轻轻敲门。

“不用。”里面传来的声音，虚弱中带着倔强。

温岚雅耐心等着，厕所门好半天才打开。

盛钰淇给自己洗了把脸，头发也拿鲨鱼夹简单整理了一下。

再出现时，眼睛里的红血丝更明显了，鼻子发红。

温岚雅没说话，过去挽住她的手臂，扶着她往沙发走。

盛钰淇也不说话，坐在客厅里看角落里的鱼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