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芷晴和莫管家在手术门口等着,“爸爸妈妈!”
陈佩琳将人搂紧怀里,“不怕,爸妈来了。”
阮宏昇脸色严肃,“老爷子怎么样?”
来的路上他联系过莫管家,莫管家那时也在到处找人。
今天顾老爷子心情好,想吃烤红薯,莫管家便交代司机看好老爷子,然后去找卖烤红薯的地方。
可红薯买回来了,他却没见到老爷子,只看到司机在满广场的找人。
一问才知道,老爷子中途接了个电话,很生气,吵着要回家。
司机只好让他坐在那里等,他去开车过来。
谁知竟然出这样的事。
陈芷晴摇头,“人是昏迷状态,流了好多血。”
阮宏昇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顾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。”
莫管家心里焦急,“今天多谢阮小姐,要不是你,我......”
他不知道陈芷晴是随母姓,不过在场的人也不介意这事。
阮宏昇安抚性的拍了拍莫管家肩膀,“不怪你。我相信老爷子不会有事的。”
莫管家叹口气,“老爷子应该是被小少爷气到了。”
阮宏昇疑惑看向他。
莫管家只是摇摇头,这毕竟是顾家家事,他不会多嘴。
阮宏昇也不勉强,只是静静等在手术室门口。
半小时后,顾文华被推出来。
莫管家见状,连忙上前,“医生,我家老爷怎么样?”
医生摘掉口罩,“现在情况基本稳定,病人动脉出现狭窄导致供血不足,平时是否有呼吸不畅或者心绞痛的现象?”
莫管家摇头,顾家有专用的医疗团队,但顾老爷子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拒绝所有的检查。
每次让他体检就大发脾气。
医生见他不知情,便没再追问,“病人年纪大了,以后出行一定要有人陪着。头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好,不要沾水。”
莫管家安静听完,随后立马跟着去了病房。
直到护士重新打好点滴,莫管家才说,“阮先生阮太太,你们带着孩子先回吧。今天真的很感谢阮小姐。”
要不是阮宏昇在电话里告诉他老爷子被送到医院,他不知道还要找多久。
阮宏昇抬手打断他的话,“我在这儿和你换班。老婆,你带着女儿先回去。”
莫管家连忙阻止,“我已经叫家里的人过来,小少爷那边我也打了电话。不敢再麻烦你们,要是老爷子知道了,他一定会骂我的。”
阮宏昇知晓顾文华的性格,也没再坚持,“那好,明日我们再来看老爷子。”
说完,他带着陈佩琳和陈芷晴离开了医院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。
赵凌昊和阮俊泽到时,秦献也才刚到。
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技术阐述和讲解。
两小时后,carl很是满意的拍了拍手,“我很喜欢你们这个技术,交给我,我一定能做大。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将技术直接卖给我?”
赵凌昊摇头,“我们可以合作,但卖技术,不行。”
carl也不失落,“如果合作的话,你们想怎么合作?”
三人对视一眼,赵凌昊说,“我们以入股的形式合作。您看怎么样?”
carl:“入股比例呢?你们看这样可不可以,让我们先看看样本,然后再商量?”
赵凌昊点头,“可以,不过机器人在工作室,不知你们是否方便跟我们去一趟?”
carl和他们约的见面地方是他下榻的酒店,刚好他住的这间套房有会议室。
carl问了下旁边的技术顾问,随后点头,“我的顾问跟着你们去看。”
赵凌昊点头,随后对身旁两个人说,“我带他去工作室,你们招待一下carl,我们一会儿就过来。”
阮俊泽点头,“好,我们就在楼下吃饭,你过来时发消息。”
随后秦献对carl道:“carl先生,请允许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,这家酒店的饭菜还不错,一起吃个晚饭如何?”
carl自然同意,即便他们不开口,他也会想办法请他们吃饭的。
原本以为他还要费些唇舌只让赵凌昊带顾问去看,倒是没想到他们直接给安排好了。
他笑道:“占用你们休息时间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,这顿我来请如何?“
阮俊泽摇头,“carl先生远来是客,理应我们做东。”
carl见他笃定的神情,也不再争。
几人一起乘电梯下楼,他们三人先赵凌昊下了电梯。
进入餐厅,carl主动要了个包间,阮俊泽负责点菜,秦献则负责寒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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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间气氛在秦献的调动下倒是极为融洽,carl也很随和,有问必答。
他对华国的文华也极为了解,秦献的话他基本都能接。
直到突然的电话打断两人交谈。
carl接听,他说的是他的母语,阮俊泽和秦献都听不懂。
几分钟后,carl挂断电话,他一脸歉意,“我得去楼上给老板发个邮件,不好意思暂时失陪。”
秦献和阮俊泽跟着起身,“我们陪carl先生一起吧。”
carl摆手拒绝,“一封邮件很快,你们先吃,我大概十分钟能下来。”
见他如此坚持,阮俊泽和秦献也没再坚持。
包间里顿时就只有秦献和阮俊泽两人,氛围一时静谧下来,阮俊泽心里的不自在再次滋生。
秦献也是这时才有空仔细看了眼阮俊泽。
成人礼过后他们默契的没有联系对方,但秦献却一直在关注阮俊泽的动态。
过去那么久了,秦献晚上做梦还是会梦到那天的场景。
其实后半段他已经清醒了,但那感觉和睡女人区别实在太大,他不自觉沉溺其中。
他见阮俊泽埋头吃饭,出声问: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阮俊泽夹菜的手一顿,“还不错。下个月我订婚,你记得来。”
秦献淡淡一笑,眼底划过一丝阴骘,他说:“一定来。”
阮俊泽怕他提那天的事,又道:“技术入股,你觉得多少比例合适?”
秦献往椅背上一靠,“我觉得carl不会同意这个提议。”
阮俊泽疑惑看向他,不懂这话的意思。
秦献耐心解释,“他的目的就是买断。让顾问去看,只是想估价。”
毕竟技术是一回事,做出来的东西又是另一回事,样品也只有参考作用。
阮俊泽不太信秦献的分析,如果不想他们入股,为什么刚刚提出来的时候不直接拒绝。
西方人做事,首要讲究的就是诚信和效率。
什么时候他们也会拐弯抹角了?
然而还不等他理清这里面的逻辑,头就开始晕乎乎的。
不过几秒钟,秦献在他眼里就生了好几个脑袋。
他晃了晃头,“头好晕。”
秦献皱眉,“你怎么了?”
阮俊泽用了按了按太阳穴,“不知道,突然头好晕,也...好难受。”
在他话说完那刻,秦献也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,可他没有吃菜,也没有喝酒,怎么中的药?
秦献起身,环视着包间的摆件,没有什么异常。
突然,门口的盆栽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这酒店他们三个经常来吃饭,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过包间放有盆栽?
只是还不等他查看,手腕便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。
秦献回头看去,阮俊泽红着脸,双眼迷离的看着他。
喉结上下滚了滚,他问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其实他也有些忍不住了,但莫名的,他不想这么草率。
阮俊泽只觉得身体里无数只蚂蚁在爬,秦献在说什么,他根本没听,只是胡乱点头。
秦献紧紧抓着阮俊泽捣乱的手,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阮俊泽还是点头,哪怕他根本没听清秦献的话。
可这在秦献眼里却是默认,他以为阮俊泽愿意接受他们这样的关系。
忍着撕掉他衣服的冲动,秦献凭借最后一丝清醒将包厢门锁好,还搬了两把椅子将门口堵住。
窗帘被他拉紧,最亮的那盏灯也被关掉。
昏暗的包间里,秦献猩红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