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尧没说什么,只是表情有些古怪,阮兮觉得有些好笑。
出声解释道:“他不知道当年救的人是你,那会儿你脸上都是灰,根本看不清五官,把你送去医院后他就去办事了。”
江尧从卫生间拿来漱口水给她,待她漱完后这才坐在床边,夹起一颗汤包给阮兮,左手拿着碟子接在汤包底下,“小心烫,先咬一小口让汤汁流出来。”
阮兮照做,温度还行,不想给江尧添太多麻烦,直接一口将小汤包吃下去,“不烫,三哥你也吃。”
江尧将信将疑的夹起一个汤包塞进嘴里,滚烫的汤汁烫得他舌尖发麻。
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阮兮,发现她正在偷笑,这才知道自己被骗。
囫囵吞下,江尧没好气的笑出声,“看我被烫,你很开心是吧?”
说完,他放下筷子,抬手捏她脸颊,“我现在可是你衣食父母,把我弄残了,你可吃不到好吃的。”
阮兮一本正经胡说:“男女对温度的感知有差别,我是真不觉得烫,你看我都没有什么反应。”
也许是藏着的心事一下都交代了出去,阮兮昨晚睡得很安稳,今天起来心情也格外轻松,所以她才想着逗一逗江尧。
江尧见她神色认真,将信将疑,但这温度感知差异是不是太大了。
“三哥你待会儿回去休息吧,沙发上肯定睡不好。上午我室友她们要来,今天应该一天都会在这里,你回去好好补个觉,不用担心我。”
江尧点头,继续给她喂汤包,“我这两天有点事要处理,可能过不来。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就给我发消息,我会让人送过来。”
“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在三哥这里你永远都只是小屁孩,所以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找三哥替你做事,记住了没?”
阮兮鼻尖发酸,好几秒后才点头,“记住了。”
江尧再次警告道:“以后不准再单独做这种危险的事情。”
阮兮心虚的移开视线,这事是她预判错误,现在想来确实鲁莽了些。
“不会再出这样的事,以后有什么大事,我一定跟你商量。”阮兮保证道。
江尧将餐盒收好,替她擦干净嘴角的油渍,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来,“去洗漱。”
阮兮穿的病号服,衣服很薄,靠在江尧的胸膛,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,有些不自在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而江尧却像是习惯了,很熟练的替她刷牙,卫生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好几瓶护肤品。
江尧指着那些瓶瓶罐罐,“这些是不是有先后顺序和量的规定,你说,我来给你擦。”
阮兮认出那些是她常用的产品,心尖像被羽毛刷过,痒痒的。
听了江尧的话,她慢条斯理的告诉江尧,每一种的用量以及涂抹方法。
“你们女孩子过得是真精细,这么多擦完,那不得每天在卫生间待一个小时才够。”
江尧一边说,一边很细致的给阮兮擦脸。
阮兮忍着笑,没接话,待他擦完后才开口:“熟练了就还好,只要不做大周期的护肤,平时也就擦这几样就行,很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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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尧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,“大周期是什么?”
阮兮不欲解释太多,跟一个男的说这么多干啥,又不能共享护肤有道的方法,“就是皮肤护理的意思。”
江尧点头,女孩子的东西真是又多又复杂。
最后一道工序做完,江尧又是二话不说直接将阮兮打横抱起出了卫生间。
钟亦万年不变的面容看到这个场景时还是有那么瞬间的松动。
阮兮看他样子就知道还有事,躺回床上后,她直接问:“还有事?”
闻言,钟亦看了眼江尧,阮兮以为是他怕不方便,她道:“没事,直接说就行,三哥不是外人。”
听她这么说,江尧唇角止不住的上扬。
钟亦委婉提醒:“是你从国外回来后让我查的事。”
阮兮先是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事,看了眼江尧,破罐子破摔道:“说吧。”
钟亦见江尧似乎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,直言道:“抓江三少那波人里确实有两拨是华国人,其中一拨是京城的王席派去的。”
江尧挑眉,所以她又在背后默默帮他还不吭声。
阮兮皱眉,“人呢?”
钟亦瞥了眼江尧,“王席之前一直没出现,昨天我们的人在华大那边看到了他身影,不过他只在华大门口短暂停留了一瞬,他的车开得很快,我们的人跟丢了。”
阮兮看向江尧,“三哥说有事要处理,就是这个吧?”
江尧没说是或不是,只道:“王席的事我心里有数,你不用担心。”
阮兮也没讲客气,她对钟亦道:“让大家都回来吧,这段时间辛苦了,走我私账给每人发10万奖金。”
钟亦点头,该汇报的事情都已经讲清楚,他没再逗留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江尧眉眼含笑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儿,第一次见她处理公事的样子,哪怕穿着病号服也让人挪不开眼。
“要给多少人发奖金?这笔钱我出。”
阮兮回神看他,“为什么?”
江尧抬手替她把碎发往耳后别,“怎么说也是帮我找人,辛苦费当然应该我给。”
阮兮摇头,语气更外正经,“我自己的人,我自己养。”
江尧一愣,随即低低笑了声,不再勉强,“行,阮总霸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