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姑娘家,一会说要以身相许,一会又帮他拍背,言行举止,实在不合礼数。
许是自幼失去双亲,无人教她这些男女大防,倒教她养成这样粗枝大叶的性子。
想到这里,他又开始同情苏月娇身世可怜,给她的忠告未加深思便脱口而出。
苏月娇:……这种老父亲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?
“是。”她垂下头,老老实实应了,又抬起头,用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他,“殿下的谆谆教诲,月娇铭记于心。”
目光扫过她无意间露出的一段脖子,那皮肤又白又嫩,如同会发光一般。
他只觉得口干舌燥,连忙又倒了杯茶来喝。
喝完后,漆黑的眸子仍落在茶杯之上,像在遮掩什么似的。
口中问道: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
“没有了,月娇告退。”
段逸辰没有出声,低垂着头,只听得她的脚步声,渐行渐远。
过了两三天,苏月娇便听别人说起,官兵将赵老爷的家围起来,府尹大人亲自出马,将他抓捕归案。
说是有位入门才两个月的妾室告她强占民女,证据确凿。
苏月娇不得不佩服段逸辰做事滴水不漏,既保住了她的颜面,又将那可恶的赵老爷绳之以法。
赵老爷被抓的事一出,刘老板对苏月娇得世子宠爱的话更加深信不疑,对她们姐妹俩,是前所未有的好。
就连跑堂的活,全都交给别人去做。苏月娇的戏,也减了几场。
苏小荷满脸疑惑:“阿姐,你说刘老板怎么突然发起善心来了?”
苏月娇怕妹妹担心,赵老爷对自己的觊觎,她一个字也没告诉苏小荷。
听了这话,只跟着装傻道:“谁知道呢。”
这一日,正巧没有苏月娇的戏,她便带着小荷上街了。
刘老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,还给她十两银子,嘱咐她带妹妹好好逛逛。
他敢给,苏月娇就敢收。
最开心的还是苏小荷,来到都城已经一个月了,她还是第一次出门逛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