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深夜,暗卫发现新来的小厮偷偷溜进书房,当即将人生擒,还从他身上搜出了东西。”
段逸辰心里有数,前些日子他将侯府的老人派到别院一些,侯府人手不够,便新买了一批下人,这人应该就是那时候混进来的。
又听段侯爷说,此人进府之后,安分了一段时日,待旁人对他放松警惕之时,他便经常有意无意在府里四处走动,引起暗卫的疑心。
暗卫将此事报告给段浩渊,段浩渊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,注意观察此人的动向。
那人一连几日在书房附近流连,终于趁着夜黑风高时潜入书房,被当场抓获。
段侯爷面色严肃,眼神中却带着对儿子的赞许,在侯府安插暗卫是辰儿的主意,若是没有暗卫勘察,后果不堪设想。
这些年,辰儿有了不小的长进,思维缜密,滴水不漏, 连他这个做父亲的,都自愧不如。
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,段逸辰开口问:“从那人身上搜到什么东西?”
段浩渊一摆手,屋子里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。
耿雪薇起身去了内室,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匣子。
打开匣子,映入眼帘的是一沓拆封的书信。
段逸辰随意从信封中拿出一封来看,读着信里的内容,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。
读完后,他又拿起几封信,越看神色越凝重。
这些信看似出自主将,皇帝耶律齐写给他父亲的,从战事初期到最后和谈,往来不断。
信里字字句句,都是父亲通敌卖国的内容。
令段逸辰感到心惊的是,信中所写之事逻辑严谨,言之凿凿,看上去就像确有其事。他明知道事情都是凭空杜撰出来的,却找不出其中的一丝破绽。
信上的字有些潦草,不太像中原人的书写习惯,段逸辰几乎可以确定,写信之人定是仿照了敌国主将耶律齐的笔迹。
段逸辰的心忽然有些发慌,捏着信的手心也冒出汗来。
若是皇上知道这些信的存在,必定会怀疑他们段家,到时候就真的解释不清了。
“可曾搜到能证明那人身份的东西?”
段侯爷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