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说什么,说帝王卑鄙无耻去欺负一名只剩下不到一年寿命的病弱青年吗。
萧怀廷脑中浮现昨晚青年被疼狠了,用脚踹他的画面,一种不甘油然而生,他嘴角紧绷,黑眸中迸射出强烈的病态征服欲:“朕一定会让他心悦上朕,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,不再有半分抵触。”
说罢,噙着一身冰冷的沉郁之气离开。
岳程依然在凉亭中坐着,他视线看了眼一旁的药箱,等着沈子矜醒来,为他诊治身体。
希望那孩子不会出什么意外,毕竟他身体就跟一张纸似的脆弱。
没人会相信心中藏着一只野兽的帝王,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,尤其是对一个他一直想杀的贪官。
帝王回了皇宫,便更衣去上早朝。
金銮殿中,大臣们一一向帝王禀报着各地发生的要事。
近一段时间山祁城一带土匪猖獗,商人,店家,以及有钱的富甲无不遭过他们的毒手。
尤其这次连朝廷途经山祁城,运往蜀南的赈灾银都被他们给抢劫了。
萧怀廷揉着眉心,考虑着如何对付这群猖獗的山贼时,有人开口说道:“派兵剿了那群匪徒就是了, 臣弟挂帅,一举歼灭他们。”
萧华廷视线随着声音望了过去。
这才发现萧北焰居然又来上朝了。
大臣们也均在心中疑惑,十七王爷怎生出奇的勤快,短短几日,便来站了两次朝。
萧怀廷凝眉训斥萧北焰:“领兵攻打土匪岂是儿戏,像你说的那般容易。”稍作停顿“山祁城的山脉复杂崎岖,土匪地处的山寨易守难攻,先皇在世时,便派遣了兵将,几次攻打下来都是无功而返。”
他说完,视线扫了一眼站在列队中的沈云。
这几日他一直忙于对付沈子矜的事情,忘记了将此人调离皇城,去其他地方上任。
萧北焰刚刚只是意气风发的随口说说,注意力并未在山祁城的土匪身上。
此刻,他那双鹰隼一般锐利的吊梢星眸,盯在沈云的身上。
萧怀廷在无奈中上完早朝,离开朝堂, 连朝服也未换下去,便径直回了寝宫, 从床头暗格中拿出那本日记。
昨晚青年没有时间记录日记,当下时间也不早了,他应该醒来,把日记补上了。
思忖间,帝王修长的手指,便打开日记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