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将日记翻到下一页。
【薛放璃等我,我们还有二百九十五天见面。】
萧怀廷当即蹙起眉心:“又是这个人?为何二人要等二百九十五天见面?”
他将手中的日记本摔在龙案上。
这个人隐藏的太深,他派人多方打探都无果。
“嘶……”帝王突然表情痛苦的紧紧抱住头部。
没有沈子矜为他克制,体内的蛊毒复发,这一次所有的疼痛都凝聚到他的头上。
那种感觉,就像是无数只手同时抓着生锈的铁钉,然后一起用力地往他的头骨里钻去,每一下都带来尖锐的刺痛和难以忍受的痛苦。这种痛苦不仅仅是肉体上的,更是一种深入骨髓、令人窒息的折磨。仿佛整个脑袋都要被这些铁钉刺穿,让他无法思考,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疼痛。
萧怀廷被疼得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,脸色越来越苍白,嘴唇也失去血色,可他强忍着痛苦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。他紧紧地咬着牙关,努力保持着镇定。
但他的眼底逐渐拉起了殷红的血丝,变得十分凶狠,宛如一头愤怒的野兽,要去把自己的猎物生吞活剥了一样。
“砰”地一声,他一掌将文案劈成两半。
候在门外的内侍忙进来,在看到帝王被疼的狰狞的面孔,被吓的一哆嗦,胆怯的问道:“皇上您怎么了,奴才去找御……”
“出去,没有朕的吩咐,不得再进来。”
“奴才遵命。”内侍急忙退了出去。
内侍走后,萧怀廷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愈发惨白,他抱着头,再也支撑不住,整个人从龙椅上滑落下来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他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双手狠狠地扯着自己的头发,那力道像是要将头皮撕裂开来一样。
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扯出来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刀割一样痛苦,让他几乎无法承受。这种濒死的感觉,让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十年前的种种。
小主,
十年前,他还是一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人,只想过着与世无争平淡的生活。
当时先皇迟迟不立储君,身体又每况愈下,他本无心争夺储君之位,只想届时带着小十七离开皇城,到自己的封地去,平静的过完这一生。
可终究是他想的太简单,不知人性的恶毒。
他身为有资质继承皇位的皇子,已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。
九皇子看似温润从善,满口仁义道德,却在他十七岁生辰那日,买通伺候在他身旁的小厮,在饮用的茶水中下了蛊,并且连同朝中一个贪官将此事嫁祸给了十皇子。
十皇子被先皇废了皇子身份,贬为庶民,流放蛮荒,病死在路途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