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姜姜死不了。
姜姜周身有芰黛护卫,小魔王挥下去的木头硬生生停在距离姜姜几毫米的位置,怎么都砸不下去,就像停在半空,小魔王觉得姜姜身上有什么邪术,惊恐地扔掉了木头,逃也似的回到后院。
战战兢兢劈柴。
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。
如果没有他抖得跟筛子一样的身体,和不停躲闪的视线,或许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姜姜冷笑一声。
烧开水杀鸡。
菜刀哐当一下就砍断了山鸡的脑袋。
小魔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仿佛被砍断的是自己的脑袋。
早上划伤的脖子,血已经干了,他手里的汗水碰到伤口,刺痛到他,他迅速缩回手。
姜姜就在他面前杀鸡。
开水一浇,山鸡挣扎了几下,哀嚎声越来越小。
小魔王缩了缩脑袋,不敢看。
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。
父母从来都是惯着他的。
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。
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哪怕把天捅个窟窿,父母也会为他撑起一片天,将他护在羽翼下。
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什么。
自从他染上赌博,家里砸锅卖铁,欠了一笔又一笔巨款。
父母都死了。
只剩一个姐姐相依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