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,赵如芳肚子里的孩子总算是找到了爹。
裴衿看了眼戾气快要溢出来的萧冲,又看了眼给他打辅助的以恣意妄为着称的瑄王殿下。
又暗道:“看来赵如芳给孩子找爹的计划,并不会比想象中顺利。”
等到花厅时,门房问三人,“敢问公子们如何称呼,让小的好去通报一声,告知姑爷迎接诸位。”
萧冲怒气冲冲的问道:“梁胥在里面。”
门房见情况不妙,怕自己冒犯,立即改口道:“公子不想说也行,我现在就进去通报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窗柩上的红色双喜字在月光下红的扎眼,极大的刺激了萧冲,一脚踢碎了门,门框哐当哐当的响。
“……你……为什么……会来……”
梁胥见门框倒塌,露出萧冲那张“凶神恶煞”的脸,脸吓得灰白,惊慌失措间,手中的酒杯一不留神摔了出去。
“奸夫淫妇。”
萧冲上前揪住梁胥本就残存不多的头发,狠狠的把他的头摁在桌子上,举起拳头就要打。
“不可。”沈越大吼。
起身别住萧冲手臂,“世子不可,他是你姐姐相守了十年的丈夫。”
提到清河郡主,萧冲怒气不减,把沈越推到一边,出口说道:“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,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,我的姐姐不缺丈夫的人选。”
沈越继续说道:“想想清河郡主。”
“你不想让她的丈夫死在弟弟手里,让她年纪轻轻就在上京独居守寡吧。”
平南王功高震主,清河郡主丧夫后,陛下定然不会轻易的放清河郡主回去。
这句话倒是管用,萧冲松了松手臂,不解气的说道:“你这条命对我姐姐还有用处。”
萧冲看着穿着红色婚服的梁胥,压着自己的愤怒,“郡马是要自己走还是我把你绑走。我若记得不错,我姐姐去宫中与皇后娘娘赏月过后,郡马还要过去伺候。”
梁胥低着头喏喏道:“我跟你走。”
萧冲走在梁胥身后,梁胥在前面低着头,跟官差押解犯人一般无二。
“四郎……别走……”
赵如芳穿着大红色婚服跌跌撞撞的跑来,正巧撞见萧冲逼问梁胥,“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