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么用。”宸王把万金难求的汝窑白瓷,狠狠的甩在地上,“我的腿无缘无故伤了,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揭了过去。”
满上京传的沸沸扬扬,宸王春猎一不留神摔断了腿,皇帝陛下舐犊情深,怕诸皇子各个完好无损的狩猎,伤了宸王的心,提前结束春猎。
皇帝陛下最宠爱宸王。
“太医说要好好调养,你的腿还有机会恢复。”
沈伯卿劝解道,“陛下现在还需瑄王作为媒介,跟平南王府交好,一时间不处置,陛下也是在为社稷考虑。”
“社稷,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能威胁的了社稷。”宸王愤恨的看着自己断了的腿,“能威胁社稷的皇子,从来都不是这个只有亲王之名,无亲王之实的毛头小子。”
沈伯卿明白了宸王话中意思,“你是说太子。”
太子宸王明里暗里斗了不知道多少回合,这次还真是防不胜防,直接派人潜伏刺杀。
宸王提到太子,没有好脸色,“如今除了他想要费心费力的除掉我,还能有谁,要不是老九受伤,外加在上京没有亲信,用无头箭矢,还真是一石二鸟之计。”
“还真是好心计,此时西北战事吃紧,拿捏准了父皇不会选择此时动摇国本,为了内政安稳,父皇会不余遗力的平息事件,不会对他这个太子做什么。”
天家父子哪有普通父子的温情,就算是他父亲在宠爱他,面对江山社稷,再深的父子之情也要为天下让路。
“王爷现在能看的清局势,自当宽慰。也知圣上最看重王爷,王爷不必忧心今后局势对己不利。”
宸王与太子相争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,沈伯卿转了转眼珠说,“瑄王回上京,有亲王之名,背后母家显贵,又与平南王府交好,算的上一股新势力,王爷不如坐山观虎斗。”
宸王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,“老九那个毛头小子,且不说目下无尘狂妄自大,最是让圣上不喜,指望他跟太子斗,还嫩了些。”
“更何况皇后待太子如亲子,跟老九关系淡薄,一时之间靠母族势力还动不了太子。”
说着烦躁的打碎了旁边一株一丈高的红珊瑚树,换作旁人定要被说骄奢淫逸,奢华无度,但是宸王,陛下可能会多赏他几株,让他打着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