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衿对此持有不同的观点,“兄长如此仁爱宽厚,怎么会动手打人呢?”
裴潋可怜巴巴的说道,“父亲对叔叔们宽松友好,对我和濬哥哥,便是自小就没个笑脸,严格非常。濬哥哥自小脑子不够用,没少挨了他的打。”
裴衿也是好奇,裴袵且不说做官如何,但为人刚直,是个能扛事担事的,裴府上下人人信服。
戚砚容管理偌大个裴府事宜,也没见出现过什么乱子。怎么会生出来裴潋这个看到先生拿戒尺就害怕的兔子。
看来是有阴影的。
裴衿说道,“你这么乖,自小一定没有挨过打。”
裴潋捂着头,似乎回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,“不是,叔叔我从六岁起,就没敢放下过书本,坐下眼睛就不敢离开书本,生怕放下了,会挨父亲一顿打。”
裴袵对自己孩子寄予厚望,管教严厉,希望把自己孩子调教成人中龙凤。
裴衿和裴潋等里面没了声音,才敢进去,裴袵坐在一旁,脸色阴沉的可怕,无人敢上前问候。
裴潋躲在裴衿里侧,不敢和自己父亲对视。也不敢和受伤的裴濬说什么,拉上自己哥哥的手安慰着。
裴濬受伤趴在床上,捏着自己兄弟的手,咧嘴笑道,“潋儿,你看哥哥棒不棒,挨了二十庭仗一声都没吭,一声都没吭哦。”
裴潋赶紧看了眼父亲裴袵,见没有裴袵没有反应,才敢点了点头回应,“嗯。”
看来这对兄弟,受裴袵的压迫颇深。
事后,裴衿颇为自责的反悔道,“大哥,要是当初我把文章写的烂一些,是不是就不会给家中招致祸患了。”
“此事跟你无关,原也是我为那个孽障……哎不说了。烂泥糊不上墙。”裴袵被革职查办后,精神一蹶不振,整日无所事事。
管理家中事务,也不大能尽心,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。
六十多岁的裴老爷,像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样,照例与小妾们打的火热。
而代写裴衿也好似在整件事中隐了身。
“大哥,……”裴衿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完结了,开口想问些什么。
“你要说什么。”裴袵看裴衿欲言又止的模样,心情没来由的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