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王不由得借此高看了裴衿几分,发觉裴衿的眼神比一般人冷漠一些,脸上的神情也让人感觉他对周遭一切要冷淡许多。
好似在漠视一切。
听说在为瑄王选伴读时,裴家故意把他藏起来故意不去让他参选,留作科考的王牌。
如今他能随李元杼来,倒是让康王觉得惊讶。
“在下不善词文。”裴衿轻声回应道,“就不贻笑大方了。”
是推脱吧,江南六省最年轻的解元不善词文,不会舞文弄墨,怎么考的了科举。
又思及户部尚书裴讯的诗文极好,传颂之广,当今每个学子都可能吟诵过两首。
作为儿子所作诗文难免会被拿出比较,才不肯开口也不无可能。
康王同样的客套的回应道系,“裴公子,谦逊了。”
裴衿点了点头,以示回应。丝毫没有被康王特殊关照时的受宠若惊。
“我这边有一叫裴清裴尚礼的幕僚,话说就出自你们裴府,裴公子可熟识。”康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裴衿闲聊着。
裴清,听到熟悉的名字裴衿皱了皱眉,裴老爷这是又盯上了康王了。
裴清无父无母,只剩下一个瞎了眼的祖母,完全倚靠裴府,已经考了三次了,尚未中举,自己说服康王做幕僚可能性不大。
裴衿说道,“我们在家中做过一年的同学,还算是熟识。我记得他善丹青,画山水画的不错。”
康王说道,“哦,是吗,这个本王倒是不知,本王瞧着他机灵,为人世故圆滑,到没想到他还有这等长处。”
看来康王也在防着裴清,对裴老爷送去的人,不敢贸然用。
裴衿说道,“他人是活泼了些,品行却是正直。我记得他常不来家中课堂,在外画山水维持家中生计,总是被家中先生批评不务正业,无心科举。”
“维持家中生计?”
康王好奇的问道,“你们裴府的人还要自己维持生计,每个月没有分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