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儿,真棒,你学东西学的好快。才四岁就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字。”女人笑着亲了一下裴衿的脸颊。
搂在怀里夸奖道,“一会儿娘给我们玉儿准备软香糕吃。”
回想起来,所读之书,所习文字,教导下的一言一行,皆是他日后能够拥有翻身的筹码。
“我可怜的儿。”戚砚容闯了进去,直接趴在裴潋身上,“你造了什么孽。让你老子要杀你。”
一把鼻涕一把泪,没有素日当家主母的威严。
“慈母多败儿。”裴袵看戚砚容痛哭流涕无奈,又指挥着人,“还不快把大奶奶拉下去。”
戚砚容铁了心要护孩子,即使自己的丈夫也别想伤自己孩子分毫,“别动我,都别动我,我看那个皮痒的贱皮子,敢过来拉扯我。”
戚砚容平日对下极有威严,她一出声,无人敢上前。在旁的仆人都看着裴袵,等着他接下来的指示。
只见裴袵放下手中的皮鞭,上面已经沾上了裴潋的血,再看裴潋后背臀部早就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。
“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仆人们如蒙大赦,马上离开现场。
“你过来干什么。”裴袵见人都走了,上前要拉起戚砚容。“我今日必须给他个教训,长长记性。”
戚砚容一转脸,看着裴潋身上的伤,都止不住掉眼泪,“小孩子闹着玩的,你至于打这么狠吗,再说你年轻的时候就没在外面做过几件错事。”
裴袵说,“这次不一样,他跟太子的小舅子,那个有名的纨绔,还有他那些不知道哪里认识的狐朋狗友,学会了逛窑子,你说他要是以后惹出什么祸端了,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要给他陪葬。”
戚砚容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裴潋,红着脸跟裴袵吵,“他都这么大了,你还一味把他拘在家中,横竖不管他做什么都比不上你那个好弟弟。他如今就在外面花了几两银子,又没闹出什么大错。”
裴袵的行事准则,父严母慈,兄友弟恭。对待儿子极尽严厉,对待与自己儿子年纪相仿的弟弟又极尽友善。
戚砚容嘴上总是说他迂腐,不疼孩子。
其实她心里知道,丈夫这么做是对自己孩子要求高,期望他们成才。
对待兄弟友善是因为教导兄弟是裴老爷要做的。若对兄弟用同等严厉的手段,很可能会遭到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