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不说他了。”
裴衿突然间意识到一件严重的问题,“不对叔叔,你早就来上京了。什么时候到的,怎么不写信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从江南到上京有千里之远,路上的行途要走半月之久,要是这么算的话,他正月初一之前就要动身。
这小孩儿真爱操心,年纪轻轻的一副老成的样子,也不知道累不累。
裴语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,“额……前两天刚到,我来上京找老友叙旧赴约,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个混蛋,是跟我同窗十载的同学。”
过年间,找老友赴约,跑千里,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。
裴衿轻轻哦了一声,不再多问。
李元杼见二人交谈之时挨的极近,可见关系是亲密的,李元杼沉默着,一声不吭的看着裴语。
二十五六岁书生气十足。
一袭白衣,面如冠玉,弹琴时俊逸出尘,又看他结束弹奏时,有不顾形象的洒脱,是个极为出彩的人。
他这一年从未出现过裴衿身边。
兴许是江南的旧友。
来赶考的书生。
走至近前,魏明淇藏不住话的问道,“五郎,想不到你还会吹箫,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吹箫。”
“这次是赶巧,我在楼下遇见了自家的叔叔,机缘巧合之下合奏了一曲。”裴衿坦坦荡荡的交代事情。
李元杼煞风景的来了一句,“你还知道回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下面玩疯了。”
……哎,又要哄孩子。
“殿下,这是我叔叔。”裴衿又心中坦荡的对上李元杼眼睛,“刚才在大厅中遇到了。”
裴语见裴衿称殿下之人,身强体健,眉目硬朗,仰着头神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。
不用说这就是瑄王。
如传闻中一般是个乖戾,倨傲的小孩儿。
“你们好呀。”裴语边笑着,抱着琴配合着裴衿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