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裴语望向柳逸园的剪影的眼神恢复了镇定,无奈的叹息道,“躲不了呀,躲得了一时,躲不了一世,来就来吧,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见裴语仍旧瘫坐在椅子上,丝毫没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,裴衿自作主张的起身去外室替裴语迎人。
正面迎上李元杼和柳逸园二人,作揖行礼,“殿下,柳大人。”
“先生现在情况如何。”李元杼上手扶起裴衿问道,“可能见人。”
从面色上看柳逸园的情况不比裴语好多少,眉眼间全是哀愁。
这二人情况古怪,一个追一个躲,面色艰难,不像是你死我活的仇敌,裴衿说道,“叔叔说,可以见人。”
裴衿一声叔叔,声音介于青年和成年之间,沉稳中带有些许的俏皮,让柳逸园觉得这声音如此熟悉,不自觉的往裴衿这边看了一眼。
在裴衿抬头的瞬间,柳逸园陡然发觉向他们行礼之人,竟是一个长的如此美艳的男人,白如脂玉脸皮上凤眼上挑,斜眉入鬓,鼻梁挺直。
年纪又很轻,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,但柳逸园却觉得他的眼神却如冰一般,透亮中透着一股冷意。
定眼一观。
更觉其长相美而艳丽,面如细白瓷如敷寒霜,一举一动皆有姿仪,又思及其刚才为裴语想脱身之法,又对裴衿多看了几眼。
气质温润如玉,行为举止沉稳,跟原先的他有些相似。
面前之人,虽然没有戴面具,从声音,身材上还是能推断出,他是那天合奏之时吹箫之人。
怪不得,怪不得能奏出那么好的曲子,那么好的默契。
“他在里面。”柳逸园问道。
“叔叔,在里面。”裴衿回答道。
此问简直是是多此一举,刚才柳逸园隔着窗户听到了裴语的声音,还出声阻止他离开。
裴衿接着补充道,“叔叔养过我几年,自知叔叔胸襟旷达,是一上青山拦明月入怀名士,可我却从未见过叔叔露出如此神情,像是打了秋霜的绿叶,失了生机。还需柳大人作为好友,劝慰一二,让其开怀。”
“你到底是何人。”
柳逸园浸淫官场多年,不会听不懂裴衿话里话外的意思,更何况裴衿就站在内室门前,有拦截阻挡之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