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衿隐瞒了与裴袵相谈的话,说道,“大哥见我金榜题名,自是欢喜,拉着我说了许多话。”
“哥哥,在想什么呢?”裴衿抚平李元杼眉头,“一路上都不说话,还真有点不适应。”
李元杼有些反常,在车厢中不对他动手动脚,总是上扬的眉毛,现在微微下压,表情看起来有些矛盾,“要离的事情让哥哥忧心了。”
裴衿特意提到要离的事情,观察李元杼反应。
李元杼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,“阿黑在北抚司,外人进不去,里面的人出不来,我并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。”
李元杼拉过裴衿的正给他抚平眉头的手指,另一只手臂搂过裴衿的腰,让人面对面的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李元杼面庞紧紧的贴在裴衿的怀中,嗅着他身上带着暖意的气息,温香软玉如此,这是独属于他的,李元杼时时刻刻都不想跟裴衿分开。
全国六千举人入京赶考,录取三十人为进士,这些举人们都是各自地方的佼佼者,他们不仅文采斐然,更有甚者凭借其文学才华震撼当世。
裴衿在这群脑力和文采的角逐中,列有一席之地,还是最年少之人。
这样的人,他本也留不住。
“哥哥,累了吗。”裴衿摸着李元杼泛青的胡茬,丝毫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,“昨日在北抚司待了一夜,不得休息。”
“玉儿我觉得好累,累的喘不过气来。”李元杼双臂搂上裴衿的后背,“太子时刻惦记着我的性命,康王隔岸观火,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我们相斗。每天看见他们我都觉得累。玉儿你别离开我好不好。”
“好,我不离开。”裴衿也不知道李元杼又在发哪门子风。
“累的话,哥哥就休息一下。”裴衿揉了揉李元杼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