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衿心思活动,就任时预想过别驾从事史宋圃与兵曹主事赵实分别把持政务和军事,他一个初入仕途免不了让人看轻,让人架空的风险在。
如今知道二人不对付,对于他全盘接受关东政务来讲,倒是一件好事。
要离见裴衿沉思良久,没有表明任何态度,又不愿见供奉薛白的道观面临危及,于是开口说道,“大人,清智道长在关东德高望重,甚有名望,我们要不跟王爷商量一下,施以援手,保下三清观。”
“大人……?”清智确认自己刚才没有听错,“你们不是旅居的客商吗?”
要离自曝道,“我们家大人,就是刚就任的州牧裴大人。”
“恭喜伯父,贺喜伯父。”宋鸣谄媚的给宋圃揉肩恭维道,“经常与伯父作对的赵实老儿,听说已经让人开始做棺椁,采办麻布做孝衣了,这关东从此就是伯父的天下了。”
宋圃闭着眼睛享受着宋鸣的服务和马屁,“小滑头,你这话说的早了。”
宋鸣双眼一转就知道宋圃的痛点在哪儿,双手用大小合适的力道为宋圃按摩肩膀,“伯父,是在担心那个小状元。”
宋圃闭着眼说道,“他人小,来头可不小,天子门生,累世官宦,亲爹可是户部尚书,一品大员,还是瑄王爷的伴读。”
“要我说伯父不必担心,状元的名头听着新鲜,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估计吃几天苦就受不了。”宋鸣说道,“以后这关东还不是要依仗伯父。”
宋鸣的马屁拍的宋圃很舒服,“这赵实老儿马上要进土了,新来的州牧大人和戍边的瑄王爷不过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,看来呀,这关东真的要靠我了。”
“说的正是呢。”宋鸣开始给宋圃捏腿,“要我说三清观供什么早死的小屁孩儿,应该供伯父,伯父才是关东的神仙。”
提到三清观,宋圃问道,“对了,三清观的事办的怎么样了。”
“事情侄儿已经让朱贵去办了。”宋鸣捏着宋圃的粗腿说道,“等伯父寿辰时,就是伯父享受香火供奉时。”
“这点小事都做不了。”宋鸣完全没了面对宋圃时的谄媚,一杯热茶直接泼在朱贵的身上,“废物,一点儿用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