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器质地柔软,根本刺破不了人的皮肤。
等萧冲看清珠钗的瞬间,愣住了,随后又双手颤抖的捧起来,捂着脸无声的哭泣。
“莺莺,我对不起你。”
对不起什么,大概是没有杀了他,为自己的妻子报仇吧。
“你当然对不起她。”
裴衿凑近萧冲轻声道,“你若没有冲我放出那根冷箭,兴许我就不会狠下心来斩首仇莺,你们夫妻二人现在还能相聚。”
说完徒留萧冲在囚车中哀嚎,逆贼而已,带回上京,留给李元杼处决,增添天子威严。
省得他总是说,他天子的位置坐的不安稳。
李元杼神色复杂的望着萧翎,萧翎转过头不与年轻的帝王对视,“平南王谋反属实,不必审判,一家老小即刻斩首示众。”
萧翎听到自己的处决,松了一口气,问年轻的帝王道,“子珏,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谋反吗?”
子珏是他给他取的字,很少人叫过。
李元杼心下一阵酸楚,他想过他坐上这个位置,会遇到许多阻碍,想不到最大的阻碍竟然是对他有过抚养之恩的平南王。
李元杼道,“我为什么要问,若我手下有十万兵马,强将如云,也不会甘心偏安一隅,对远在上京的年轻皇帝俯首称臣。”
“你跟他真像。”,平南王隔着牢房的门,看着身体强壮,目光如炬的年轻帝王,“我怎么早没看出来,你会跟他一样心狠手辣,一样无情。”
不心狠手辣,不无情,这江山就要拱手让人,他这个万人之上的天子,就会变成不由自主的阶下囚。
“多疑了一辈子,难得临死前,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儿。”
李元杼在南疆期间,平南王对萧冲管教极严,对他却是极为纵容,有意引导他吃喝玩乐不成器。
好在他身边有常华,又遇到了明镜和尚。
李元杼道:“我父皇多疑了一辈子,唯独没有怀疑过你,你却要抢他留下的江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