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衿进宫说着近日来的事情,“我昨日探望了一下魏明淇,情况依旧,腰部以下遭受重创,没了知觉,饮食正常,大小便失禁,脾气变得怪的可怕,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,不让人靠近。”
“我过去的时候,正在冲人发脾气,言语刻薄,与往日端正如玉的君子姿态大不相同。”
魏明淇变成了一个不能行走的瘫子,不能习武,不愿出门,日日不见阳光。
李元杼把魏武侯的奏折给裴衿,“他发脾气恐怕不止变成瘫子这一件事,魏武侯以他身体状况不佳为由,请旨把自己的另一个外室之子魏明嘉立为袭爵的世子。”
“可惜了魏明淇那般好的人。居然有这样的父亲。”
裴衿心底里不认同魏武侯的做法,魏明淇在他父亲手底下遭的罪裴衿略知一二,“哥哥打算怎么做。”
也知道,李元杼对魏武侯一向出奇的宽容。这次平定叛乱,战败了,也没表什么态。
李元杼道,“自然是驳回,按照礼法,魏明淇身为嫡长子应当继承爵位,按照私情,舅舅这么做,与人情不符。”
“舅舅那边我先拖着,我打算让伯陵在兵部挂一个闲职,等他身体好一些了,再做打算。”
“也好,伯陵病因多在心中。”,裴衿说道,“这般处理也不至于太难看。”
李元杼巴不得魏武侯那边乱糟糟的,说实话听到魏明淇变成瘫子,李元杼心里的第一感觉是,儿子女儿丈夫父亲兄长皆无好结果,那个女人应该得此报应。
那个女人的父亲和兄长因为是太子一党,清算时,李元杼在背后推了一把,家道就此终落。
常华披着拂尘避着裴衿向李元杼汇报道,“陛下,魏武侯夫人又进宫面见太后娘娘了。”
“说是要把她的女儿,送进宫来,陪伴君王。”
她如今唯一能指望上的恐怕也只有她女儿了。送到他的后宫来,真是会想,进不进的来还需要他点头。
翌日,李元杼就往魏武侯府发布了一条圣旨,主要说是魏明烟与他感情消散,又因她在娘家待的日久,许她择婿嫁人,不必想着回到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