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走就走,李元杼轻装简行,点了两队侍卫就出发了,临行之前,李元杼还拉着裴衿问道,“玉儿,你真的不跟我去吗?”
李元杼没批完的折子,总得留下一个接着批,事情总要有人去处理,裴衿给李元杼系了系披风,“我不善武事,跟去你,你还要时时迁就于我,玩不得尽兴。有常大哥陪你去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玉儿,真的不去。”,李元杼还要说些什么,“没你在,我打猎打的不顺心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,裴衿把手放在后腰上,扶着说道,“只知道的,我的腰昨晚拧着了。”
……
“玉儿是不是跟我生分了。”,李元杼骑在马上闷闷不乐的问常华。
“主子是不是多想了。”,常华好像听到了什么奇闻,“主子与裴相认识多久了,裴相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。一心一意为着主子,最是忠心。”
“我怀疑的不是玉儿的忠心。”,李元杼说道,“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,难为情的模样,我怀疑他有事瞒着我。”
瞒什么,怎么瞒,裴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。
“他对我,越来越像是一个臣子对待君主。旁人说他权势滔天,独揽朝纲,骄纵非常。可他在我面前极其老实贴心,权柄交他手中,他就好像那些烫手山芋一样,又扔给我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这算什么烦恼,常华不理解,“裴相是温润如玉的君子,做不出来张狂的事情,难道主子是希望裴相跋扈一些,目中无人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,裴衿做的最张狂跋扈的事情,就是把他从床上踢下来,红着眼睛说,不许他上床睡觉的时候。
“他太好了。”,李元杼仰着天说道,“好到我几乎找不到短处,好到我离不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