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体里面的东西。”,明镜给裴衿诊治完之后,无助的摸着下巴下的白胡子说道,“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他也是医者,裴衿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,继而整理好衣袖,漫不经心的问道,“师傅,我还有多长时间。”
“这……”,明镜语塞一下,“老衲医术浅薄……”
裴衿说道,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师傅我也精通医理,不必隐瞒。”
“不多了。”,明镜确切的下了推论,“我能明显的察觉到你身体的异样,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最多两个月。”
明镜师傅老了,背佝偻了,当初那个只身走遍大江南北,性情直爽豁达,不似佛门中人的大和尚,在年老之后多了一些佛性。
劝慰裴衿道,“万般皆是缘,你命不该绝,到时自有契机出现,扭转乾坤。”
阿娘不在了,义父不在了,文先生不在了,墨玄也不在了,甘州齐王府的人都被斩首了,甚至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生父也不在了。
他要离世了,似乎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。本以为上天让他缺失一段记忆,忘记齐王府覆灭,父母皆失的痛苦,此时离世兴许上天给他的一种恩惠。
“师傅费心了。”,裴衿双手合十,“倘若人这一生定数皆在命盘之中,那上苍之主对我不错,福泽深厚,手握权势,不过折损了一些寿数罢了。”
明镜闭上眼睛打坐,过慧易夭,情深不寿,两者皆占,寿数难全。
佛家轮回之说,一切皆是既定的宿命,不可更改,裴衿对此抱有怀疑,明镜的态度对他明显有隔阂。
裴衿问其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