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潺用木棍从树上敲了几个梨下来,又拿了几块糕点,便坐在屋檐下一边欣赏着这月亮和繁星,一边慢慢吃了起来,算是晚膳。银白的月光依然皎洁无暇,她脑海中竟浮现出昨晚的情景,还有屋顶上的夜色,她越发觉得会武功真好,可以保护自己,亦可以来去自如。
夜色渐深,她困意袭来,想着是该回屋休息了,明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,需养足精神。
傍晚之时,果然她又听见了马蹄声,而此时她正在厨房生火,手本就生疏,加上这种奇怪的灶台她以前见所未见,本来已用打火石点燃的干草在放入灶台内时便灭了,反反复复了好几次,不仅没有点燃,还弄得满屋烟,钻进喉咙如许多细针扎了般,呛得她连连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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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潺感到手腕处一紧,就这样她被一道拉力给带出了厨房,接着一道声音响起:“昨天走的时候便让你不要生火。”凌潺此刻还未缓过来,眼睛被烟熏得生疼,看不清陆景行现在脸上的表情,不过她不难想象,定是很难看。
待眼睛稍清晰,也不再咳嗽后,她说出了缘由:“几天未曾喝水,口渴,只是想烧点水来喝。”这几天来,只吃了一些野果来补充水分,显然是不够的,那河水虽清澈冰凉,但她却没有勇气直接引用,习惯便是习惯,无法改变。
“去洗个脸,其他的事我来做。”凌潺以为陆景行会骂她一顿,不该把他的厨房弄得乌烟瘴气,结果他并没有。
凌潺去了河边,留下浓烟缭绕的厨房给陆景行,凌潺觉得陆景行此刻的心情应该是复杂的,遇上她这种自理能力差的人,她想陆景行也是很无奈。
洗了个脸,凌潺瞬间舒适了不少,眼睛明亮。转身,看见厨房的浓烟小了不少,陆景行正站在厨房外等待烟雾的消散,此刻她一转身,正被陆景行捕捉在眼里,用一种凌潺看不懂的表情看着她,而凌潺自觉理亏,低下头走开了。
“不曾想,你竟然将屋子打扫得这样干净。”大约半个时辰后,陆景行端着一壶水走了进来,见屋内已一尘不染,竟有点惊讶。
“只是想住得舒适些。”凌潺说道。
凌潺看着他放下水走了出去,她在想江湖人都同他这样?什么事都会做。
陆景行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,暮色苍茫,他拿出打火石点燃了桌上的油灯,两人相对而坐,不言不语的吃起饭来,同那晚相似。
“陆景行,明天教我生火,如何?那个灶台太过怪异,我生不起来。”陆景行坐在屋顶上,凌潺在下面说道。陆景行如果走了,而凌潺又不会生火,那可就麻烦了。
“怪异?”月亮已由圆变残,在月光的阴影处,凌潺看不清陆景行的脸,只听见他反问出这两个字。
“是。”凌潺如实回答。
“有趣,明天教你就是。”凌潺不知道陆景行口中的有趣指的是什么,带着疑问进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