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雪切切映情深(二)

而这个问题陆景行的回答与她想的是一致的:“这是自然。”

“我很重的。”凌潺最终还是向陆景行敞开了心扉,就如一个孩童,说着天真的话,做着傻傻的事。

“你有多重,那夜在木屋我不就已知晓吗?”陆景行不提那夜还好,这一提,凌潺的脸立马泛起了红晕。陆景行捕捉在眼里,灿若云霞。

凌潺有些气恼,又说道:“我在陆府吃胖了,你接不住我了,你走吧。”

陆景行见凌潺昂起了脑袋,笑意更浓,故意向前走去,说了句:“那我走了,自己摘完梅,自己回去。”凌潺低头,见陆景行当真在向前走。

她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,手已离开粗枝,脚慢慢落空。随着一声叫声,凌潺的身子已经虚空,眼看就要落地,身子却瞬间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,依然是那股熟悉的味道。

陆景行看着怀中的佳人,柔和的说了句:“看,这不接住了吗?”

“我是故意的,你可知道?”凌潺站直身子,手上拿着几支红梅,上面还带着冰花。

“我知道。你能向我敞开心扉,我很欣喜。”陆景行是发自内心的欣喜,他最终还是改变了凌潺。可是他不知道的却是能够改变凌潺的不只他一人,延陵栈同样也能够改变凌潺,只是将凌潺改变的更加的冷漠而已,这样的改变陆景行几年后便深有体会。

“不同你闹了,走吧,天色不早了。”凌潺收住笑容,又恢复到了平日惯有的平静。

陆景行见她并没摘多少,问道:“不多摘点吗?”

“够了,我不想回去晚了又害的府里人担心。”凌潺抬了抬手中的梅枝说道。 陆景行打趣道:“如今是我在你身边,有何担心。又不是陆辞。”

凌潺眼睑微抬:“府里的人还是告诉了你。”

“陆辞那晚又被陆伯骂惨了。”陆景行突然觉得陆辞有点可怜。

凌潺有些自责:“我不该与他出去的。”

“那与我呢?”陆景行望着凌潺,眼里是无尽的柔波。

“自然是乐意的。”凌潺笑得迷人,比手中的红梅还迷人。

“站着别动。”陆景行话音刚落,人已站在了树上,挑着开的最艳的枝头摘下。当他再次落下时,手里已多了一大束,娇艳的仿若画笔渲染的一般。